林公玉在内里偷听,见他二人结了亲家,不由大惑不解,待与薛灵溜到僻静处时,才问道:“灵儿,你师兄明知东方白不是好人,干吗要把女儿许给他的儿子?”
岳松龄道:“好了,我晓得了,快拜见东方伯伯。”
薛灵笑道:“如何?你见那岳女人仙颜,你想娶她不成吗?”
岳松龄当下笑道:“东方庄主是甚么人?亲身开口提亲,岂有不允之理?只是小女疏于管束,脾气恶劣,恐难奉养君子。”
岳松龄道:“东方兄,但说无妨。”
岳松龄笑道:“有外人在,你还这么混闹,又是谁欺负你了?”
薛灵疑道:“那你如何不敢看我?”
薛灵心下了然,不由脸上一红。
林公玉仓猝背向薛灵,说道:“我...我没事。”
东方白也不觉得意,笑道:“没想到岳兄竟然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虎父无犬女,虎父无犬女啊!”
岳思柔摇了点头,答道:“我才没有呢!小师姑也不知用了甚么体例,本身吃体味药,又本身解了毒,趁我不备点了我穴道。要不是鬼仆师叔过来给小师姑送水,我现在还不得自在呢!”
林公玉与东方白有不共戴天之仇,但见了东方晋这般模样,也不由动了怜悯之心。他看了一眼薛灵,只见薛灵低着头,神采暗淡,明显是对东方晋所受的痛苦也心有不忍,便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岳松龄晓得这个女儿固然玩皮,却从不扯谎,贰心中暗思薛灵的脱身之法,灵光一闪,俄然想起那粒清心丸,便即明白,心中不由对薛灵敬佩不已。他又向岳思柔问道:“你鬼仆师叔呢?”
东方白笑道:“岳兄,鄙人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东方白忙畴昔检察东方晋的伤势,见他双眼微闭,神采平和,脉象四平八稳,这才放了心,回身向岳松龄道:“有劳岳兄,鄙人感激不尽。”
薛灵咯咯一笑,说道:“他就是上清派掌事灵虚真人坐下关门弟子林公玉。”
两人把手谈笑,岳松龄命人整治宴席,接待东方白,两家的婚事便算定了下来。
岳松龄命人将东方晋抬到客房涵养,又请东方白去正堂喝茶。两人在正堂刚一落座,忽见跑出去一个少女,那少女见了岳松龄,也不管东方白在场,扑在他怀里便哭了起来。
岳松龄哈哈一笑,说道:“东方兄谬赞了!”
林公玉见她说的当真,仿佛两人真的阔别了江湖纷争,过着与世无争的贩子小民的糊口,不由也悠悠神驰,便说道:“好啊!等把大事了了,你跟我一起回泉州去,我要在我父母面前娶你为妻,照顾你平生一世。”
岳思柔这才重视到东方白坐在那边,她向东方白看了一眼,没有涓滴羞怯害怕之意,俄然想起薛灵所说的游龙门之事,不由大为讨厌,哼了一声,回身跑出了正堂。
林公玉忙问道:“是谁?”
岳松龄向东方白笑道:“东方兄莫怪,小女无礼了!”
东方白笑道:“岳兄说那里话,岳兄肯承许这门婚事,便是瞧得起鄙人。来日令嫒进了我们东方家门,必然不会虐待他。”
东方白心中一痛,但脸上还是笑呵呵的。
岳松龄没有想到东方白开口求亲,一时踌躇不决,他虽不希慕东方白和御龙山庄的显赫威名,但想如果女儿嫁入御龙山庄,倒也门当户对。何况岳松龄一向对这个女儿非常头疼,岳思柔天真玩皮,如果嫁给平凡人家,不免弹压不住她,东方白武功高强,其子必然不弱,说不定是择婿的最好人选。
薛灵觉得他害臊,笑道:“林哥哥,你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