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上了车的工程连兵士们,又再次接二连三地下了车,飞奔到河滩上。炸断的枕木、毁掉的车轮胎、半干不湿的树枝堆起来,浇上汽油点上火,眨眼工夫,滚滚黑烟顺着河风,冲天而起。
行动要快,火车已在前头冒起了青烟。
一边说,一边劈手夺过了朱有道手中的树枝子,“多堆几堆火,多捂点树枝,让烟浓一点儿。老美的飞机来了,看也看不清,炸也炸不准,妙啊!”
兵分两路,李岳跟着朱有道去看桥面的同时,老林也是一起小跑,到了阔别铁路的埋没点,告诉了泛博指战员们……
通过了朱有道验收以后,朱有道敏捷向老林停止了汇报。下认识地看了看腕表上的时候,李岳好惊奇:“才花了一个多小时,就完成了桥面抢修。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岭南工兵连啊!走,我们看看去!”
老林愣怔在原地,跟一样愣怔着的朱有道对望一眼。
老林就晓得,李岳说的是朱家乔,把烟屁股放嘴里狠狠嘬了一口,高傲地咧开嘴笑了。
清俊稚气的巴掌脸上,更加显出焦灼来,朱家樑指着桥下河滩:“那儿不是有被炸毁的车子么?另有那些枕木,就,就来个烽火戏诸侯,啊不,来个烽火戏飞机!”
根根立柱支棱了起来,支撑在受伤的5号桥墩旁。水泥沙浆抹到平了弹孔,内里一圈圈的裹上铁枝钢条,把5号桥墩包得细弱了一圈。老林快步来到李岳身边,说:“李岳同道,军队和物质都已经埋没好了。火车司机和司乘兵士们留在车上随时待命,只等着桥一修好,火车就第一时候启动过桥。”
气浪一过,不顾耳中嗡嗡蜂鸣,朱家乔伸手拽住了绳索,把几乎坠落河面的朱有道拽了上来。朱有道瞠目欲裂地转头瞧着桥底下,在守桥连队的兵士们失声痛哭中,收回一声荒腔走板的喊叫:“哑弹爆了——”
不好大声,一样是怕打草惊蛇。
制止了正待要开口斥责的朱有道,老林温言道:“家樑,时候不等人,先上车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