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熏黑,齐耳短发发尾被烤焦得卷起,朱家乔高高举起手中的树杈子,狠命毁灭一处火苗。她一脚把已然烧得发白的、手腕大的树枝踹开,暴露还冒着烟的焦黑根部,又是一顿乱打,直到不见半缕青烟,这处火苗才算了然。
蜂群飞过般的嗡鸣,在夜空中传得格外远,一个完整的飞翔编队呈现在月色中。五架飞机躲过了防空战役班的地对空进犯,在空中绕行半圈,侧翼的两架飞机离队,对准了防空战役班地点的山头展开一轮轮扫射……
一棵大树尽是大火,轰然倾圮,严严实实地压在葫芦洞口。工兵连全部出动,众志成城,共同跟大火斗争着……他们的身后,是全部西里瓦营地!!大火足足烧了一个多小时,才又在一场毫无征象飘但是起的山间细雨飘洒下,渐渐燃烧。兵士们分离到山头各处,谨慎谨慎地毁灭每一处厨子。
直到太阳下山为止,再也没有飞机来了。
硝烟满盈了大半个山顶,营地敏捷集结起来。
被高射炮吓一大跳,已是机头向下,筹办做轰炸的三架主战役机敏捷拉降低度,飞走了。
“不是……指导员,是你的眼睛受伤了!”朱家乔一咬牙一顿脚,叫来朱家栋,“家栋,你从速背指导员去找卫生员!快!”
“狗日的鬼子,有种你给老子从天高低来啊!!”
孙霖睁着无神的眼,说:“感谢家乔,就是刚才天俄然黑了,我没重视看,就摔到火里了。”
以她为核心,四周的兵士们只要还能动的,敏捷一字型排开,用最快速率挖出一条又深又长的长沟子。与此同时,另一队兵士们取出火种,顺风燃烧,烧出一片白地。飞机投下的燃烧弹本不成气候,但突然窜改的风向完整窜改了它的能力。风借火势,短短十几分钟,本来奄奄待灭的火苗吞噬了整片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