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乔眨了眨眼睛,转过身,猜疑的目光落在了朱家樑身上。
说到这里,他黑葡萄般的眼睛里,粉饰不住的对劲,仰起脸,大声对朱家乔说:“大姐!我说得对不对?”
“少来跟老子装蒜!”朱家樑说,“你就是敌特分子,专门来搞粉碎的!我们从打日本鬼子的时候,就见很多了!那会儿伪军也专门仗着熟面孔往人堆里混趟,还不都是有一个算一个,被我们筛出来了!”
眼神变得锋利起来,一一在那些伪军间谍脸上扫过,林朗清不由笑了起来:“好啊,本来是团伙作案。我就说……如何是个野火烧不尽东风吹又生的架式呢。这内里谁是首级?”
三声鸡叫过后,太阳缓缓从地平线冒出了头来。一样是一宿没睡的林朗清一走出营部,就看到朱家乔姐弟押着十八个伪军间谍过来。林朗清满布红丝的眼睛瞪大了:“……”
本来挺严厉的氛围,哄的一下子笑了起来。兵士们押着伏法的伪军间谍们,沿着墙根排成一排。用心要在工地上大闹一场的伪军间谍们一个一个低头沮丧地,跟蔫在地里一礼拜没浇水的倭瓜似的。
朱家樑嘿嘿地笑着搓手:“那是当然。就连卫生连的周糖糖,也帮我打了个小共同,连我姐都给瞒住了。不过没辙啊,晓得的人越少越好。不然也没体例抓那么洁净,您说对不对?”
朱家乔说:“不错。先把人关起来。你还得跟我去卫生所,找人瞧瞧你的屁股!”
朱家乔看向朱家樑,表示他来讲。朱家樑就指了指李焕基,说:“就这个,奸门带痣的方脸男人。前两天冒充朝鲜老乡,教唆我们跟朝鲜同胞们的干系,混出去以后,又伙同起初潜入的劳工们诡计放火烧料棚!”
敲开了卫生员营帐的门,周糖糖披着衣服,不到一秒就醒了过来:“朱排长,有甚么事吗?”
“姐,这天色挺晚的,别打搅别人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