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和秋儿闻声向头顶望去,只见一男人以帽遮面,看不出年纪。粗布青衫,腰间别了个葫芦。横卧在两人中间槐树的树枝上,翘着腿,左手放在脑后,右手拿个酒罐悬空荡着。
小狐狸带着秋儿出了曼歌坊,问乌龟要回鸡鸭牛肉,却见牛肉分量未减,鸡鸭却只少了鸡头脖子,笑道:“这乌龟,当真是鸡头的命,许他鸡腿却只要鸡头,真是个呆瓜。”
秋儿翻开虫罐,看了看内里的鼠妇,鼠妇圆乎乎的,头上两个小小的触角,非常丢脸。秋儿打量半晌撅嘴对小狐狸说道:“这个就是鼠妇啊。长得这般丢脸。不晓得能治甚么病。”
就在秋儿忧愁的时候只听院内的小狐狸喊了起来:“秋儿秋儿,已经快辰时了,我弄些饭菜,你快洗洗脸,等会吃了饭,我便带你这个败家子一同给老药罐子捕蛇捉虫去。”
小狐狸刚要答话,却听那酒鬼喊道:“我这小我就是个怪人,逛逛走,奶奶的从速走。别扰了爷爷我喝酒的表情。”
秋儿窘道:“你等等我,我就洗洗脸就好。”
秋儿愣了一下刚要答话,却听两人头顶上传来一阵调侃声:“这马陆王如果这么等闲放毒,也就不叫马陆王了,两个小孩子家家的不学好,竟然学毒教捉毒虫,真是好不玩皮呵。”
只见那小铁锅早在屋外被架了起来,烧着热水,小狐狸满身光秃秃的背对着秋儿,站在锅子旁,用一条灰不溜秋的破布电影蘸着温热的水,正在擦身子。
小狐狸道:“那马陆又叫千足,也叫百节虫,长得如同小蛇普通,但恰好是虫,还长有几百条小小的臭脚,老药罐子说有些毒性的,要谨慎些。鼠妇就是潮虫,满街满地都是,老药罐子懒得如同死猪普通,不然本身就能捉的,现在恰好便宜了我。我们多捉些,又能换上一二两银子呢。”
秋儿拉了拉小狐狸的衣袖,脸凑到小狐狸的耳边悄悄说道:“我们走吧,此人怪怪的。”
小狐狸壮着胆量说道:“酒鬼大哥,这是我的朋友秋儿,我叫小狐狸,我们也爱喝酒,昨晚我俩便喝了个酣醉,今个忙了大半天,早就口干舌燥了,您老的酒也赏我们喝一口呗。”
秋儿听罢,忙把脚从溪中取出,细心擦干,穿好鞋袜,悄悄一纵来到小狐狸身边,接太小狐狸手中的罐子看了看。说道:“现在我也晓得马陆长成甚么模样了,看我的,必然捉的比你多。”
两个不到十岁的孩童就如许你喝一口我喝一口的聊了起来,虽是劣酒冷肉,却让两人吃出别有一番六合来。
俄然哈哈一笑,对秋儿叫道:“可算找到一条马陆啦!”
而秋儿见那酒鬼靠近,一身酒味甚是刺鼻,心中惶恐,身子向后一倒,使出一手标致的铁板桥柔功,两手着地,小脚悄悄发劲倒立而起,而背工伸展推开空中,腾空而起,空中转了个身,便躲到了小狐狸身后,统统行动一气呵成,倒也很有几分练家子的模样。
一边嚼着鸡腿一边骂道:“呸呸呸,一点也不好喝,怪不得我娘不喜好。”
只见小狐狸一脸坏笑蹲在草堆旁贼兮兮的对秋儿说道:“败家子!看你这张脸像是半年没洗过一样,好臭好臭。”说着用手扇着鼻子,往院内走去。
那酒鬼吃力的展开眼,看了看小狐狸和秋儿,大声答道:“我一点都不好,我在此喝酒,清净的很,你两个小鬼,又是洗臭脚又是捉小虫的,好不呱噪,逛逛走,抓了那马陆王就从速走。”
小狐狸“噗!”的一笑,说道:“这位酒鬼大哥你好啊。”
当秋儿迷含混糊提及本身曾经用统统产业十二片金叶子吃了一笼汤包的时候,小狐狸的眼睛差点瞪的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