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拿过秋儿装着红粉虫儿的竹筒看了看,又看看那酒鬼,问道:“酒鬼大哥,你说这红粉色的虫也是马陆吗?”
吟完歪诗以后那人如同酣醉普通,兀的从树上栽下来。小狐狸和秋儿看的“啊!”的一声,小狐狸更是闭眼侧头,不忍看那人颠仆地上的惨模样,久久却不闻有落地声响,不由睁眼瞧去,倒是大吃一惊。
小狐狸怒道:“你个败家子睡得如同臭虫时,我便起来弄了。你还美意义说,今后你也要帮我弄的。”
半晌,秋儿听得内里没了动静,悄悄展开眼睛,却见小狐狸巨大的一张脸占满了秋儿统统视野。
小狐狸看着此人姿式放浪好笑,笑问道:“您老是谁?怎的在这处所喝酒?”
就在秋儿忧愁的时候只听院内的小狐狸喊了起来:“秋儿秋儿,已经快辰时了,我弄些饭菜,你快洗洗脸,等会吃了饭,我便带你这个败家子一同给老药罐子捕蛇捉虫去。”
翌日一早,观音大士还是倾斜着冷眼看着佛龛里的酒肉和满地的鸡头鸭骨无可何如,秋儿甜甜地卧在草堆里睡着,却被一阵阵喧华声弄醒。
小狐狸壮着胆量说道:“酒鬼大哥,这是我的朋友秋儿,我叫小狐狸,我们也爱喝酒,昨晚我俩便喝了个酣醉,今个忙了大半天,早就口干舌燥了,您老的酒也赏我们喝一口呗。”
秋儿奇道:“马陆是甚么,鼠妇又是甚么,长得甚么模样?”
秋儿应道:“翻过这个便好。”说着秋儿又翻开一块大山石,忽的“啊!”的大喊了一声。
说着将条鸡腿塞给秋儿,本身把鸭腿用嘴叼住,用力将酒坛的泥封拍掉,抬头猛灌了一口,以后却大咳一声,再狠狠的咬了一口鸭腿喊道:“真他娘辣啊,秋儿你也尝尝,传闻是好朋友就要一起喝酒的。”
这马陆又叫千足虫,藐小的虫足多不堪数,但普通马陆的虫足多短且小,而这虫的虫足却如蜈蚣般是非,兼之浑身粉红,煞是标致。
沉吟道:“这是杜家酒庄的纵欢三锅头,掺有少量催情药而专供北里倡寮,你俩年纪不小不但学着毒教捉虫,还学人逛窑子。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说罢转头又要嗅秋儿。
小狐狸笑道:“甚么毒教啊,药教啊,我们不晓得,我只是为城里广仁药铺的掌柜捉些蛇虫做药材的。”
小狐狸道:“那马陆又叫千足,也叫百节虫,长得如同小蛇普通,但恰好是虫,还长有几百条小小的臭脚,老药罐子说有些毒性的,要谨慎些。鼠妇就是潮虫,满街满地都是,老药罐子懒得如同死猪普通,不然本身就能捉的,现在恰好便宜了我。我们多捉些,又能换上一二两银子呢。”
那酒鬼吃力的展开眼,看了看小狐狸和秋儿,大声答道:“我一点都不好,我在此喝酒,清净的很,你两个小鬼,又是洗臭脚又是捉小虫的,好不呱噪,逛逛走,抓了那马陆王就从速走。”
小狐狸看到秋儿脸红,觉得真是那虫不知不觉已经放了毒气出来,不由大惊道:“秋儿你脸如何这么红,不会真的中毒了吧,我们还是快将这虫子扔了吧。”
秋儿翻开虫罐,看了看内里的鼠妇,鼠妇圆乎乎的,头上两个小小的触角,非常丢脸。秋儿打量半晌撅嘴对小狐狸说道:“这个就是鼠妇啊。长得这般丢脸。不晓得能治甚么病。”
只见那醉鬼身形一晃,快如鬼怪,眨眼间就躺到三四丈外方才秋儿洗脚时坐的大山石上,悠悠的又用帽子遮住脸,渐渐答道:“这里有的是那娃娃的洗脚水,要喝自取。我这酒却不是朋友不给喝的,朋友啊,朋友,你们现在跑去那里了呢……友,友,友,秋风思雨魂销瘦,书剑寥寂枉凝眸。高山独舞琴与瑟,长亭黯吟章台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