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恳喘了口大气安抚道:“多大年纪了,有甚么好置气的,江小子那边有老穷酸和嵇秃子去查,定不会有甚么差池。再说,如许一个兔崽子能屠了庄上七十多口,你信吗?”
崔老总先是被三麻子一指震断了朴刀,又被二福子抓着大腿,身形不稳,跌坐到地上。
“滚犊子!这事前不说了,那片树叶子到底是啥来头?我看着如何有几分像是老疯子的伎俩,做派倒是不像?”
三麻子余光扫见老药罐子的手,这时已经从袖子里伸出,便吃紧地身形一收,向后一纵,半晌之间已站在三丈以外。
不过这一串的变故早已经吓得崔老总腿有些软了,这会额头已经密密麻麻的尽是汗珠,强自平静了一下对老药罐子说道:“老先生,现在那贼人怕是仍在此处,想来是老先生的判定分毫不差,那贼人怕身份透露,不由得动了歹念,幸亏有人暗中互助,老先生逢凶化吉,却不知老先生心中对那贼人身份有何设法?”
又转过甚对老药罐子说:“这位想必就是‘毒手仁心’骆柏青,骆老先生吧,本来二位竟然不在岛上,跑到这杭州府上欢愉。倒真是,真是……落拓的让人恶心。”
李诚恳见这步地,高兴的笑了对那三麻子说道:“哎呦呦,这倒是少见,你个小王八是要把端方粉碎到底啊,本来不管山中放出甚么样的小王八我都会念着端方放他一马。但连累别家门派就是犯了大忌啊,你这娃娃倒是有钱,也不晓得把哪个老王八蛋坑死得了遗产,才气雇得起这灵堂杀手,嘿嘿,我瞧瞧,竟然另有两个红把子的,大手笔啊。”
老药罐子转头望向站在门外的李诚恳,只见李诚恳又披上手中的脏手巾,皱着眉对老药罐子摇了点头。
“你是土属内性,对毒物抗体本就不错,年龄也比我小,让我白叟家出出气又能怎得!出不了事的。”
“那又如何呢?”
只听那三麻子笑道:“呦呦呦,先前我还猜是谁能破了我的局,本来是‘疯狗’李忠前辈,长辈未曾登门拜见真是失了礼数。”
李诚恳会心的一笑,一只手搭在肩上那尽是油污的条脏手巾上,一只手作势就要去接钱。
说完挣开了李诚恳的手,身形一动,追了出去。
而就在李诚恳和老药罐子于三麻子一伙人交上手的时候,往南七八里外,通往余姚的官道上,酒鬼封安闲却正和一个黑衣人比武,那黑衣人手两手握着两把白把子的苗刀,身材曼妙,仿佛是个女子。
二福子正被踹到崔老总身边,被吓得一身大汗,胯间已是湿了一大片,嘴里打着颤抖,哇哇大呼着,两手紧紧的抓住崔老总的大腿。
李诚恳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明天的烧鸡算是卖不成了。还是得跟上去看看,如果老药罐子发了疯就不好了。”
崔老总听着老药罐子的话不由想到:“这位先生想是已经认出贼人是谁,只是不想持续肇事上身,不容我等去他药铺再做筹议罢了。”
这会儿挥剑挡住那黑衣女子一刀,哪想那女子竟然全然一副冒死地打法,另一把刀经是倒握过来,身子一转背后佛门全露,险险的以刀为剑,从本身腰间向身后的封安闲小腹处刺去。
老药罐子叹了口气对李诚恳说道:“现在的小崽子如何都这么混蛋,坏了端方不说,紫玳惊雷指练得一塌胡涂,一个酒囊饭袋学艺不精的玩意,竟然还被那群老王八放出来胡乱咬人,被人看破就恼羞成怒,一点哑忍都不晓得,这可如何得了,连他师门中那群老王八蛋当年都比这小子强出很多,你说这算不算是岛上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