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琰见此招不可，顿时嘟着小嘴道：“但是父皇说了……”
乔序看着她，一脸心疼地笑道：“你要想尝尝，那就尝尝吧，抒意，你看着她，就像第一次那样。”
“那……”
孙文英马上表示身边的寺人领旨照办，咏琰又甜声道：“父皇！儿臣想亲身喂它！”
乔玄殷开朗一笑，乔序也会心肠笑了起来，两人在空落第杯，随即抬头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余光里，乔序微微一笑：“皇叔那里的话，不管是君臣还是家常，朕都应当好好接待皇叔，以谢您为我北燕江山社稷所作的进献。”
“天子，你还记得当时的景象吗？”
隔着这头庞然大物，我已然看不清乔玄殷的神采，只好转头看着乔序。他的眉心一动，刚要问话，乔玄殷又道：“并且它来源不凡，据捕到它的住民说，当时这牲口饿坏了，专门从蛮夷跑来我北燕境内寻食。”
不知它是否听懂了人话，只一味地歪着脑袋看我和乔序，也时不时看几眼郑棠，模样实在憨态可掬。
我向他投去几分看望的目光，乔玄殷垂眸一瞬只当避过，随即看着乔序道：“陛下这么客气，真让老臣愧不敢当啊！”
除了留居太庙为国祈福的万梦薇以外，其他妃嫔都遵循本身的位份循分守己地坐在位置上，或偏首窃保私语，或咀嚼面前珍羞甘旨。最让我感到奇特的是，乔序竟然让本身唯一的两名孩子退席了。遵循北燕朝的端方，皇子与公主必须八岁以后才气和长辈同席。而皇宗子乔逸荷时年七岁，皇长女乔咏琰也只要五岁，都还达不到退席的春秋。
纵使刚才淡定的祁抒意现在也不由微微变了神采，抚着她的头发柔声道：“琰儿，这可不是母妃宫里的鹦鹉，不能乱喂晓得吗？”
寺人将牛肉钩在银钩上递给咏琰，咏琰双手紧握着它渐渐将肉伸到棕熊面前，一上一下挑逗着它的神经。祁抒定见情势不对，忙紧紧握住她的手将手柄牢固，有些焦心道：“好了琰儿，让它吃吧。”
祁抒意一改昔日判定凌厉的风格，犹疑道：“但是陛下，这万一出了甚么事儿……”
岐山王动了动浓黑的眉毛，起家拱手道：“未曾想时隔多年，陛下与太后还记得当年的事，老臣实在是打动不已。”
“回禀陛下，这头棕熊是我北燕朝边疆住民嘱托老臣进献陛下的。”
见祁抒意迟疑的模样，冯雨嘉掩唇一笑，道：“这可不像明懿娘娘的性子，公主不就是玩玩么？既然陛下都开金口了，娘娘还担忧甚么？”
“好！”乔序一口承诺，“来人，把御膳房的鲜牛肉呈上来。”
芙蓉殿不比清辉殿范围弘大，它很小巧却四周通风。此时窗户大开，醉人花香随晚风散了满室，缭绕在我有些发凉的鼻尖，仿佛在奉告我殿外那盎然明丽的春意。侍女掌了翠屏宫灯，暖暖的柔光映着妃嫔们如花似玉的俏脸，脂粉流香，美酒醉人。
我感觉它的模样敬爱极了，可反观殿中的妃嫔，除了祁抒意稍稍淡定一些以外，其别人都吓得花容失容，特别是秀士朱蓉儿，几乎晕了畴昔。
我在心底“扑哧”一笑，他这不是把本身也夸出来了么？
“哦？”乔序不动声色，还是满脸矜持的笑意，“不知皇叔所言是何物？”
咏琰抬起稚嫩的小手指着那头棕熊，胜利地吸引了它的重视。咏琰更加镇静，拍着双手欢叫道：“父皇，它必定饿了，我们给它吃点东西吧！”
一个月之前，也就是我的千秋节时，他还受命在北燕与蛮夷的边疆观察，现在返来了，乔序便特地为他设了这场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