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娘子……”鬼眼伸手点了点李昭,笑吟吟地说:“说话我非常喜好,没错,杀蒋刑的是我,这个费事是我的,不管如何都关联不到你们身上去,且放心吧。”
说这话时,裴少宴抬手。
由裴少宴带来的侍卫已经将鬼眼的院子团团围住,这一行动既是要制止鬼眼院子的人外递动静,也是为了制止鬼市的人靠近窥测。
裴少宴方才那么叮咛,不过是想让鬼眼在和李昭比武时,用心走神,好让李昭有可趁之机,并不是真的要杀了他。
随后,只见鬼眼两指夹着碎瓷片,矮身下蹲,毫不包涵地刺在了蒋刑的脖颈处。
咔!
“裴郎君说得好,二哥既然晓得了我的打算,那我就不得不亲手送他上路了。”鬼眼甩了甩手上的血,抬眸望向裴少宴,说:“人我来清算,我只问你一件事,路上有多少人看到你将我二哥抓来了。”
“他不至于让我打白工的。”鬼眼单手撑头,眯眼一笑,说:“对吧?裴郎君,你大张旗鼓地将人全数调进鬼市,可不就是筹算顺势而为?”
统统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裴少宴。
“我的人应当是出不了汉奸的。”鬼眼说。
如此伤口,要不了多久,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回蒋刑。
“是我没错。”李昭毫不忌讳地承认了,反问道:“但那又如何?我与裴郎君是一条船上的人,谁抓了蒋刑底子不首要。”
彼时鬼眼的那处院子还点着灯。
他问。
就鬼眼对裴少宴的认知来看,这事……裴少宴应当会做得非常隐蔽。
临了,又弥补道:“首要的是,杀蒋刑的是你,而我们都看到了。”
现在手握昏倒不醒的蒋刑,裴少宴眼神一动,侍卫们就护持着他们,往原路返回。
千岁雁凑畴昔,隔着桌子,附耳为他解释。
“我。”裴少宴面无神采地说:“蒋刑既然晓得了你我之间的合作,那我天然是不能放他分开,只是他毕竟是你鬼市的二把手,若等闲叫我取了性命,岂不是给离魂丢脸?”
顺势而为?
裴少宴跟在千岁雁身后,手牵着李昭,一同进了院子。
“是庇护。”裴少宴改正道。
“谁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