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辉的神采跟着李昭的一句又一句,而变得青白交集。
李昭斜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悄悄晃了晃茶盏,另一只手撑着头,说:“文先生何必焦急?我不过是提了一嘴,若戳中了你的悲伤事,莫怪……莫怪呀……”
一杯茶被侍卫送了李昭手边。
文辉的父亲暮年间是长沙王麾下的谋士,因为受连累而丧命,留下文辉和母亲二人轻易偷生。等文辉长到弱冠之年,便子承父业,寻去了李凤翎的帐中,从一个小小文书做起。
文辉听得笑了声,无法地低头喝了口茶,说:“李娘子还是别谈笑了,论才,不管是你……还是你身后的阿谁裴二郎君,都远胜于我。”
“但先生实在也拿捏不定,谁是阿谁笑到最后的人,不然也不会连站队都做得现在这般隐蔽。”
“你!”文辉瞪大了眼睛。
文辉回过神来,放动手里的书,起家道:“有说为甚么而来吗?”
他晓得李昭一贯是大逆不道,却没想到李昭敢在这个时候,下如许的定论。
李昭点头,笑着说:“先生公然聪明,一点就通。”
他不得不承认……
文辉怔忡半晌,敛眸道:“我家世子是主动入宫的,天下动乱,世子心胸百姓,不忍看百姓刻苦,这才自行入宫,与天子谈判。”
墨客名叫文辉。
袅袅茶香升腾。
“与你何干?”文辉干巴巴地说。
“你甚么意义!”文辉问。
“禀先生,外间有一名自称是李娘子的人拜访。”
现在——
“我们需求分开盛都。”李昭收敛色彩,一本端庄地说道:“在我们分开盛都的这一段时候里……”
开门见山,直截了当。
“请她出去吧。”文辉几步走畴昔开门,又叮嘱道:“细心查抄她身上,莫要让她带兵器出去,此人非常奸刁,你们把稳些。”
门外,侍卫悄悄敲了几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