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二皇子身后的兵士整齐齐截地出刀。
统统随二皇子而来的兵士都放下了兵器。
“孤是先帝之子,她算甚么东西?长孙太傅,你是受了那妖女的裹挟,要对大邺正统不顾吗?”
金銮殿上拂倒一片。
不扶噔噔噔跑出去,低声禀道:“娘子,郎君,长孙太傅应了。”
若不能动别性命,起码要让他有所顾忌。
李昭站在世人簇拥中,转头望向裴少宴。
两人之间眼波流转。
兵士们顿时朝前逼近一步。
李昭却只是握住了裴少宴那暖和的手,一字一句地说:“我与子胥,能够并肩立于寒山之巅,能够共执一朝江山。”
朝中的老臣死的死,伤的伤。
现在站在这金銮殿内的,除了李昭一党,剩下的就是像长孙太傅那样扭捏不定,自夸纯臣的人。
“哈哈哈,好一个何时归京!”李昭大笑抚掌,接口道:“瘟疫之事我固然没有点名是谁做的,但我的支出大臣们都看在眼里,他如果早就返来了,那么作为故意登上大宝之人,为甚么没有现身救民?若他刚返来,又是如何超出千难万险,直入朝堂?”
“明月。”裴少宴在不扶等人惊奇的目光中,安然又安闲地抬手交到了李昭的手里,和顺带笑,轻声说道:“你可想好了?我并不是一个宽大的人。”
背面的裴少宴自袖中拿出了一沓纸,朗声道:“殿下,你可还记得陈斌,刘武二人?他们二人奉你之名,将六具染了瘟疫的尸身运进盛都,形成了盛都三千六百五十二人抱病,四百八十人病逝,六百人落下残疾!”
锵——
“子胥,过来。”李昭朝裴少宴伸出了手。
称呼一换,肥胖的少女身上仿佛都带上了一层不容直视的光。
殿内此起彼伏地响起了问好声。
刀剑落地。
二皇子举目,看了一圈神采淡然的臣子,又看了看身后那些逐步堕入绝望的兵士,眼底划过了几分苦涩。
“殿下,你不会觉得……我是单枪匹马过来的吧?”李昭笑吟吟地开口:“我一向感觉,你我之间的费事应当暗里处理,就像长孙太傅想的那样。但您仿佛想要堂而皇之地否定我的合法性,既如此,我便不能再低调行事。”
哐啷。
“你想如何措置?”李昭转头看他。
二皇子昂首看去,神采微沉。
他厉声喝道。
哒。
二皇子本来要开口,却听得裴少宴持续说道:“殿下在西北交战一年不足,夺返国土三州十六县,但同时却破钞军费六千万两白银,将北面的暗影构造养得盆满钵满!若不是我们抓到了暗影构造的长老,满朝文武,举国高低都要被你蒙在鼓里!”
咚!
李昭听出了裴少宴的话外之音,回道:“他急赤白脸地逼着朝臣们立新君,不就是已经开端顾忌我了?你我岿然不动,他便摸不着脑筋,要更急了一些。”
但李昭涓滴不慌,问道:“殿下决意如此吗?”
长孙太傅清了清嗓子,几步走到李昭面前。他放下拐杖,颤颤巍巍地高举双手,便边下跪边喊道:“陛下万岁,万岁,千万岁!”
“够了!”
长孙太傅之以是喊住了裴少宴,并不是因为他对二皇子另有甚么顾虑,而是不但愿皇族之间的龃龉被摆在众臣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