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者穿着光鲜,两街处的小摊贩上尽是好菜鲜食。连那小贩手里玩弄的磨喝乐,都是徐童儿从没见过的别致式样。
但长孙逸箜就像是听不懂裴少宴的弦外之音,一味地打着草率眼,不是劝酒就是让美人献舞挑逗裴少宴,始终将话题逗留在风月之上。
长孙逸箜这是在防他。
歌女舞伎,美酒好菜。
但是这不对劲。
“见太长孙刺史。”裴少宴回礼。
此番过来求长孙逸箜,裴少宴内心实在是有些不太肯定的。他既担忧长孙逸箜怕事,不肯借兵,又担忧长孙逸箜因功激进,不听他的安排。
固然乍一看,看不到门外有人,但阳光微斜时,还是将门外守着的一整排侍卫透露了个净。
但是出乎裴少宴料想的是,长孙逸箜并没有给出符合道理的反应。
他脸上的笑容散去,后拂袖起家,抬手拍了拍。
提及来,裴少宴与他景况倒是有些类似。
类似又不类似。
厅外的侍卫立马出去,谨慎翼翼将裴少宴扛起,在侍女的带领下,今后院的配房那边走去。
二者不管是哪一条,对裴少宴来讲,都是不妙的事。
长孙逸箜出去时,看到堂前坐着的裴少宴,含笑摆手,说:“本来是裴郎君,我倒是甚么风吹到了我这叙州,真是可贵一见啊。”
叙州刺史长孙逸箜,盛都人,上三世家长孙家的庶子,资质聪慧,少年风骚,在盛都获咎了兄长后,被赶到叙州来做刺史,一做就是十二年。
以是在大邺的宦海里头,长孙逸箜另有个散刺史的名头,说他好脾气,好说话,虽没政绩,却不出错。
固然裴少宴几次讲明涟安景况的惊险,可长孙逸箜却只举杯邀裴少宴痛饮,谈诗词风月,完整疏忽另一到处所处在水深炽热当中的百姓百姓。
幸亏……
“本来是裴郎君,失敬失敬。”保卫赶快接了拜帖,将人往府衙里请。
盛都两个字与裴姓放在一起,只要一种能够。
裴少宴揉了揉眉心,从车里取了拜帖出来,往叙州刺史府走去。
“裴郎君看来酒量不佳,这是已经醉倒了。”
徐童儿探头出去看了眼,满眼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