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呢?”裴少宴喝问。
“搜到了一把匕首,一个药囊,几锭金子和一些碎银子。”侍卫一五一十地答复道:“药囊里的药已经分开摆在了屋内的桌上,还请老爷去查抄。”
本来,长孙逸箜打的是这么个主张?
“老爷,要现在喂吗?”婢女小声问。
“甚么事?”长孙逸箜问。
先诬告他盗窃设防图,随后勾连外贼,将叙州一带拱手相让,反过来再把通敌卖国的罪名栽赃到他头上来。
“看来老爷是胸有成竹。”婢女娇嗔一声,软着身子倒在长孙逸箜的怀中,手跟着往下探,“既然他是个不受宠的,那老爷为何不直接做了他?就跟那几个不长眼睛的涟安书令史一样。”
“你感觉,他过来借兵带了几人?”一边问,长孙逸箜一边将手伸进了婢女的衣裙内,“再说了,涟安城的县令早就死了,动静也被你老爷我拦住了,他一个不受宠的世家少爷,能生甚么枝?”
侍卫们答:“没有,一向昏睡着。”
“老爷我警告你这小蹄子,胆敢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老爷我就扒了你的皮!”长孙逸箜恶狠狠地掐着婢女的脖子,鼻翼翕辟数下,又深呼吸了口,伸舌头舔了她的颈侧一口,软声道:“老爷我将来大事一成,檀香你便是妃子,扶摇直上的,可懂?”
门别传来一声扣问。
长孙逸箜一偏头,天然看到了婢女的眼神,神采立马就沉了下去,伸手夺过她手上的醒酒汤往地上一砸,怒道:“你这蹄子,是不是整颗心都扑他身上去了?”
顿时,厅内丝竹声复兴。
裴少宴心想。
“持续。”长孙逸箜长袖一摆,旋身坐了归去,撑着头说:“接着吹打,接着舞,怕甚么?”
“裴郎君……”长孙逸箜拉过婢女,斜坐着,慢条斯理地说:“我这府上丢了个设防图,裴郎君可晓得它的去处?也不怪我绑你,你这刚一到访,我的设防图就被偷了,我也只能思疑你不是?”
裴少宴心神一凛。
一旁的婢女立马蹲到长孙逸箜的身边,低头给他捏脚,嘴里谨慎翼翼地提示:“裴郎君到底是盛都裴家的人,您留他在城内,会不会节外生枝?”
脾气的起伏仿佛有点儿过于波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