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王妃,我没有听错吧?我何时勾引王爷,又何时假孕小产?欺君之罪,是灭九族的大罪,您可不要拿来随便谈笑啊!”
慕雪芙神采寂然,冷眼看着她,心下更加肯定将动静传给珍华夫人的人就是宸王府里的人。刚出宫时,她特地让青琢先行回府,就是让她向王府内漫衍谎言,就说她因犯了错以是被皇上留在宫里。本来她是想将景容带回相府,以此来迟延路程,以便府里的人真的觉得她犯了事。可没想到景容竟带她去了故居,以是她便将计就计,与景容睡了一觉才返来。
听到“后妻”两个字,瑜王妃神采一变,颇欠都雅。但慕雪芙说的的也是究竟,她无从辩白,只是生硬的回道:“这是天然。”
看着瑜王妃被憋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慕雪芙只感觉胸腔里泛动着丝丝称心。她揉了揉太阳穴,道:“瑜王妃,固然你不是我家王爷的母妃,但毕竟是我公公的后妻,按理哪,我们也算是同气连枝,您说对吧?”
慕雪芙毫不害怕,目光安然迎上,淡然道:“不知我何错之有,竟让瑜王妃如此起火?”余光扫了眼在坐的人,花媚儿嘴角含笑,宣王妃神采淡然,明挽苦衷不关己,剩下的人也几近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可恰好有一人,却满眼焦心担忧,不消细看就知此人除了被慕雪芙迷得七荤八素的宣王,也没有别人了。
这一步,她们差一点就胜利了,如果没有拓拔馨传话,本日她和景容能不能出皇宫还不必然哪。宣王妃和瑜王妃站在同一战线,为了宣王而抓住景容的痛脚也无可厚非,可花媚儿却实在太蠢,她就不动动脑筋吗?如果这件事被捅出去,景容又如何能够置身事外?欺君之罪,到时候宸王府又会落得如何的了局!
瑜王妃心头一凛,快速在宣王妃身上扫了一眼,气势上刹时减弱了几分,道:“我听闻你本日进宫,就是因为皇上思疑你至今还保存处子之身,以是才想一辩真伪。如何?莫非不是吗?”
轻视的目光从她脸上凉凉划过,慕雪芙道:“如果我出了事,王爷天然受连累,而您,恐怕也不能独善其身吧。你哪,还是盼我点好吧。别的,今后这些不尽不实的传闻,您啊,最好闭上耳朵不要再听了。”
杀人不见血,却能一招致命。
固然在外人看来景容有个位高权重的岳父,又和睿王是连襟,但他们干系冷淡,底子就派不上用处。
慕雪芙说的这话极其不客气,乃至能够说是全无恭敬之意。她这近一个月的时候到处谦让,却换来这她们费经心机惟要把她置诸死地,想想都感觉好笑。既然人家都想要你的命了,还和他们谈甚么恭敬。
常日里一副淡雅温馨,贤淑良善的模样,没想到倒是个绵里藏针的狠角色。
慕雪芙气定神闲的模样让瑜王妃内心有些拿不准主张,但碍于颜面,她又毫不能气弱,“你还不承认吗?你自嫁给宸王已半年之久,但至今还是处子之身,你如何能够有身小产,你这不是欺君是甚么?昔日我也觉得你不过是伶牙俐齿,脾气桀骜不驯,却没想到你的胆量这么大,连皇上都敢棍骗!”
这兄弟两个,景容虽有五十万雄师的掌控权,但除此以外他甚么都没有。他又是长年在皇城当差,即便军权在手,也不必然能使唤动那五十万雄师。就算现在他带领着禁卫军,但这禁卫军说白了还不是皇上的人,哪天如果天子一个不欢畅,收回禁卫军的统领权,他另有甚么?
靖远侯府空有侯府之名,但早已无侯府之权,靖远侯数年的闲云野鹤使靖远侯府退出了政治的舞台,就算有个萧漓在朝中办事,但也不过是个戋戋京兆尹少尹,无权无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