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宸王就不是个好东西,连女子最首要的名声都粉碎。”紫夭咬了咬牙,愤恚道。
但渐渐的,他的心垂垂静下来,下棋的手也畅达起来,最后他落下一黑子,将四周的白子尽数吃掉。内心的暗淡一扫而空,仿佛堵在内心的那股浊气挥散开来。他回过神才惊觉内里竟传来飘漂渺渺的琴声,本来将贰内心的烦忧抹去的并不是手中的棋子,而是这悠远长绵的声音。
当他看清楚操琴人,顿时愣了一下,内心像是被重重击了一掌。但也只是一刹时,当他想要回味这类感受,却早已消逝不见。
嘴边的笑意渐渐淡去,眉心凝上一丝沉重。慕雪芙揉了揉太阳穴,道:“就怕他神龙见头又见尾,这个宸王可比我设想的更短长。漫衍谎言在先,装病在后,大要上不为传闻娶我进门,可又奉告统统人我的煞气冲了他。他得了好名声,却又因我的命格而不得不冷淡我。如此一来,反倒让他在荣王和睿王那边两不获咎。”
他循着声音而去,那琴弦将之前锋芒渐渐隐去,变得哀怨哀伤起来。琴声一步一步将他引去,他走到一处偏僻的处所。举目相看,模糊约约见有几人坐在亭子里。他走进了几步,脚步轻缓,像是恐怕惊扰了操琴的人。
“嗯,下去吧,我如果有事天然会让人请你来。”慕雪芙鉴定了一番以后,便挥了挥手让他分开。
她的声音仿若羽毛挑逗人的心,周成狠狠吸了一口气,态度更加恭敬,“王妃是王府的主子,即便王爷汲引主子,周成也只是个主子,那里有让王妃说费事的理。王妃这话对主子来讲太重了。”
但那双媚眼却带着孤傲清冷的气味,美的惊人却让人不敢靠近,她仿佛是那千年雪山上的红梅,傲岸、冰冷、不容轻渎,模糊有一种傲然于世的气质。
慕雪芙嘴角的笑意更深,这不明摆着奉告她这王府里是他管着吗?她这个王妃倒是一点权力没有,只不过是个空架子。
景容脚步不知不觉又靠近了几分,谁知却踩到一块破瓦上,轰动了亭子里的人。
“好,你既这么说,那今后我有甚么事就只要费事你了。”
慕雪芙当真的看了两眼他,虽不逼真,但模糊约约也见其边幅。浓眉大眼,倒有一脸的正气。态度恭谨又会说话,怪不得是宸王遴选的家奴,透着那么一股子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