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素净的服裳,素缟如此,哀哭不竭。一个个卯足了劲,看谁哭的更悲伤。
现在仇敌死了,她留在这里只会徒增伤感与不甘,还不如拜别,有景容的伴随,或许时候能够淡忘。
“我原不舍得你离我太远,你也晓得,除了大哥,你是我最靠近的人。”慕雨蓉拿出一个精彩的盒子,内里有两只做工精美的芙蓉花簪。她拿出一支别在慕雪芙的发鬓上,“你这一去不知何时我们姐妹才气相见,你戴着这支花簪,今后如果有事,拿着它可自在出入皇宫,不会有人拦你。”
慕雨蓉撑不住一笑,手指导了点她的额头,“偏你谨慎。”
慕雪芙跟着笑了笑,沉吟半晌,道:“我有一件事想求姐姐,这事说简朴也不简朴,但说难实在也是姐姐一句话。”
慕雪芙莞尔一笑,“谨慎使得万年船,这宫里不比其他。”皇宫虽好,但实在也只是鸟笼。在这活着,一举一止都有无数的眼睛看着,容不得不对。
“姐姐不要如许,又不是再不返来。”慕雪芙心中一触,鼻子模糊发酸,却谈笑着,“你如果想我返来,一道懿旨不就将我召返来了吗?莫非我还敢抗旨不成?”
慕雪芙见她固然含笑,但眉宇间蕴着丝丝涩然,明白是如何一回事,“皇上待姐姐是分歧的,你与他多年伉俪,恩爱情深,又为他诞育大皇子,现在还怀着你们的第二个孩子,这情分旁人怎会比得过一分。你看昭仁天子虽也有后宫数十人,但不也内心只要慈惠太后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