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碧柔悠悠的拭去嘴角的血丝,抬眸看向他,冰冷如眸光如箭羽般射出来,仇恨、害怕、哀伤,叠交在一起,“我是不会喝的。”
被他紧紧的抱着,那么紧,仿佛是要镶嵌到他的骨子里去似的。慕雪芙敞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心底深处仿佛有破茧的雨蝶涌出。一袭白衣的景容,整小我似是被光辉覆盖,周身披发着如暗夜明珠普通的光彩,那样刺眼,那样纯洁。看着他,仿佛一向独安闲黑暗中的她触碰上一丝亮光,仿佛一向游走在天国中的她看到了多少但愿。
景宗手中持着一个碗,碗里有黑糊糊的泛着难闻气味的液体,他半蹲下身子,一只手拽住钟碧柔,手指深深的嵌入她那惨白如纸般细弱的脖子。他一用力,那白净脖颈上德妃血管越加清楚欲爆,“钟碧柔,你如果老诚恳实的喝下这碗打胎药,本王还能发发善心留你一命,你如果再抵挡,本王连你都不会放过。”
这句话她说的极其清澈,带着欢畅的调子。现在,抛开身份,抛开身负的仇恨,只是一对伉俪,再浅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