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芙晓得景容的野心可不但现在那点心机,只怕也想在朝堂上分一杯羹。并且萧漓现在是京兆尹少尹,如果她猜的没错,景容对京兆尹这个官职很有兴趣。
慕雪芙抚着胸口,目光悠悠转转在景容的脸上逡巡,娇俏的声音如玉珠碰到瓷盘上般缠绵幽长,道:“但是,这只是妾身看到的表象,您是不是真的伶仃无援,妾身可就不得而知了。”
景容抬开端,手指在慕雪芙的脸颊上滑动,眼中的恨意一览无余,“雪芙,她们合股害死了我母妃。”
看着她不经意间透暴露的灵动媚色,景容眼中闪过一丝沉醉,沉醉在她慵懒而随性的言语举止中。他在慕雪芙的耳垂上悄悄含了一口,含混道:“芙儿将各位皇子都阐发如此透辟,那本王哪?你又是如何评价的?”
景容眼睛一亮,直勾勾的看着慕雪芙,“你说宋炎是左相的人?”左相的人不就是睿王的人,没想到京兆尹已经归属了睿王。他还觉得宋炎是皇上的亲信,没想到已经被睿王收为己用了。
慕雪芙挥手让周成下去,抱上景容的肩膀,“那我们到床上去抱好不好?你太沉了,站着我抱不动。”
他的呼吸暖暖的如羽毛般拂在她的脖颈间,有温湿的感受,另有些痒。她忍不住别了别脸,却不想景容也跟着动了动,鼻尖在她的脖子上蹭了蹭。
景容双眸渐渐有了亮光,他的目光落在慕雪芙唇际的笑容上面,她本日的唇色是素净的红色,配上这笑容,精美绝伦。景容低下头,吻了吻,和顺的声音却说出暴虐的话语,“我要让李氏痛苦百倍。”
慕雪芙侧目看着他,道:“这件事要不要回禀皇上?”
锦葵?仿佛是阿谁疯妇。慕雪芙眨了眨眼睛,似是幻听普通看了眼景容。
“睿王是众皇子之首,又有个后妃第一人的母妃,皇上虽内宠颇多,但对皇贵妃也算是恩宠不竭。母舅家在朝中也有一席之地,为人更是万中无一,不管是口碑还是名誉在皇子中脱颖而出。荣王军功赫赫,在军中名誉颇高,但他母妃早逝,在后宫中没有人。人嘛,又太冷,不长于交友权贵,比之睿王,还是差了些许。而怀王宁王,一个阴鸷狠绝,一个资质平淡。若我是相爷,也必然会挑选睿王来搀扶。”慕雪芙弹了弹衣服上的褶皱,神采淡然,层次清楚的剖析了各皇子之间的利弊。
傍晚的阳光最是光辉,似是要用尽最后一丝气味将光芒洒向大地,屋子里蒙上一层金辉色的羽翼,淡淡的,散落在人的脸上。那金辉色中有一层沉沉的,如千年寂聊的古井,阴暗萧瑟。暗淡的光束照在慕雪芙的脸上,却只感觉刺眼。她弯了弯嘴角,眸光中闪过的阴狠化为嘴边一缕薄弱的轻笑,漫不经心道:“现在的京兆尹是我父亲的弟子,只要李氏进了京兆尹的牢房,还怕她能套出你的手掌心吗?到时你想如何折磨她不就你说了算。”
慕雪芙睨了他眼,手腕一扬,丝绢掠过他的脸颊,“耳濡目染,身为左相的女儿,我如果没这点眼力,也当不起他的女儿了。”
慕雪芙坐起来,背对着他,唇际含笑,目光中包含着意味深长的味道,幽幽然,“现在各皇子明争暗斗越来越狠恶,就像是分猪肉普通,不竭朋分本身的权势范围。这京兆尹固然官职不高,却管束着皇城,向来又受皇上正视,我父亲身然要先动手为强。”
景容已经掌管禁卫军,固然现在真正的权力还在天子那边,不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假以光阴,以景容的心性还光复不了吗?如果京兆尹也是他的人,那就划一于掌控了皇城。到时就算睿王即位,有景容这个掣肘,恐怕他这个天子当的也不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