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嘲笑一声,道:“景浩虽不是嫡子,但也是瑜王府的二爷,何况样貌漂亮,招招手就有很多女人,能给他生孩子的女人不但含香一个,李氏又如何会在乎一个还未出世的孙子哪。在她眼里当然是儿子的前程首要。”
他当然晓得慕雪芙是因为逼云坠说实话才如此做,他也并非反对用刑,只是她却直接毁了一个女人最在乎的面貌,可见心机有多无情阴狠。一刹时,他不由要问,这么暴虐的女人他是否要将她放在身边。
“死了下人不敷为惜,可她错就错在谗谄你。”景容朝她的方向翻了翻身,将慕雪芙包抄在上身范围内。伸手摸着她的脸,道:“害得你被禁足,本王怎能饶了她。现在,先将她禁足起来,等查清楚整件事,天然要措置了她。”
没推测他是这类反应,慕雪芙微微惊诧,剜了他一眼,问道:“王爷笑甚么?”
景容深深的看着她,想要从她眼中看到一丝怜悯之色,可始终都没有找到。她的眼中只要不屑、清傲和冷血,仿佛她说的不是人,而是一条阿猫阿狗。不愧是慕昭霖的女儿,一样的心狠手辣。但一瞬,景容俄然一笑,莫非他本身是善人吗?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吧。说到底,他们两个是同类人。
慕雪芙枕在他的肩上,想要挣扎着坐起来,何如被他的手臂衔住。看着他怠倦的面色,听着他和顺的话语,心头渐渐坚固下来,这还是景容第一次在她面前用“我”来自称哪。
看她不说话,景容伸手抚了抚她的鬓边,道:“不信本王的话?”
景容见她可贵体贴,心中欣喜,总算不白费他这几日辛苦清查。他舒畅的倚在软枕上,执起慕雪芙的手把玩,“你有没有想过,这东院的主子很多,为何李氏只拉拢忠平和云坠?”
慕雪芙点了点头,又看着景容,带着几分调侃,“王爷比景浩要都雅百倍,是不是不消招手就有一大堆女人想给王爷生孩子啊?”
听到景容如此说,她沉吟半晌,思忖道:“我与李氏无冤无仇,她为何不去谗谄别人,却恰好挑选我?莫非真的是因为我是宸王府的女仆人,就算死了侍女,也没人敢究查见怪吗?”想了想又感觉如许的说辞牵强,复摇了点头,“不会,她花了大代价拉拢我身边的人,又安排这么一出,清楚就是让我这杀人罪名坐实。”说着她给景容的后背加了个软枕,让他更温馨些。
看到懒懒的躺在暖榻上看书的慕雪芙,景容含笑的坐在她身边,“听闻王妃前几日生了大气,连身边的紫夭女人都打了板子打发了出去。”
景容未等她分开就把她抱到身上,女上男下的姿式,含混得很。他含笑的看着脸颊一点点浮上红晕的慕雪芙,欢愉的笑声从口中溢出,等慕雪芙的拳头捶在他肩上,才略微收敛。他把她翻了下身,直接将她搂在怀里,“上哪去?陪本王睡会儿,这几日本王都没有睡好觉,都是为了你,你不该该赔偿一下本王吗?”说着打了几个哈欠儿,眼睛半睁半闭,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柔声道:“我真的累了,昨晚审了一夜,到现在都没睡,你便不幸不幸我,陪我睡会儿吧。”
慕雪芙抽回击,眼角挑高,“如何,王爷心疼了?云坠长得倒是不错,不过那种姿色,怕是还不能入了王爷的眼吧。再说不过是毁容罢了,归正她也快没命了,能不能修复又有甚么干系哪?”
景容的手向来都是冰冷,就在他指尖轻触她手背的一顷刻也让她颤栗了下。但他的手心却带着缕缕暖和,能够清楚的感遭到他掌心上的纹路。慕雪芙微微失神的凝睇着他,眉宇间不自发的覆上一丝动容,但一刹时,这份动容又被她冷冻起来。他的王妃,他的嫡子,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