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奴婢错了,奴婢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王妃饶了奴婢一命吧。饶了奴婢吧,娘娘饶了奴婢吧。”
白伊这一脚踢的不轻,直接把云坠踢的吐血。她伏在地上,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住的咳嗽,但每用力咳嗽一声就会吐出一口血。
慕雪芙满目嗤笑的扫了她一眼,眼中的清冽之色显而易见,泠然道:“这话我可不敢信!我已经毁了你的容,”顿了顿,看着她面上已经结了疤的陈迹,“只怕此时你内心已然对我恨之入骨才是。”
云坠面露忧色,欣喜道:“奴婢能保全本身,全赖王妃提点。王妃是奴婢的再生父母,今后奴婢定会经心全意服侍娘娘,万死酬谢王妃的拯救之恩。”
“莫非主子告饶王妃就会放过主子吗?主子没有别的心愿,只要王妃放过怀香,主子这条命王妃随时能够拿走。”忠祥勾了勾嘴唇,抬眼看着慕雪芙,不吭不卑,只是提到怀香时眸中才微微闪动,“只望王妃兑现当初的承诺,放过怀香,她真是无辜的。”
跪在地上的两小我,一个满身颤栗,贼头贼脑的四周乱瞟;一个默不出声,视死如归的模样。
慕雪芙扬了扬眉,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环绕了圈,心机一转,玩味道:“本王妃如果给你个活命的机遇你要不要?”瞧着忠祥眼中泛着的点点亮光,慕雪芙脸上的笑意更甚,“两小我只能存活一个,拿怀香的命换你的命,如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她只是个青楼女子,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一个不洁的人,你何必为了她而不要本身的命哪?”
云坠捂着脸,恶狠狠的瞪着白伊,鼻子里忿忿的喘着粗气。猛地,她突然起家扑向白伊,如同疯妇般,乱挠乱抓,“你敢打我?你和我有甚么辨别,都是服侍人的主子,你凭甚么打我?”
忠祥顿时怔愣,瞠目结舌,一时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王妃!”忠祥的脸徒然变色,低呼一声,不成置信的盯着慕雪芙,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叩首告饶,“王妃求你放过怀香吧,统统的事都是主子一人所为,与她无关,请您大发慈悲放过她吧。”
晃闲逛悠中,忠祥渐渐醒来,他展开迷蒙的眼睛,缓缓坐起来,环顾四周,发觉置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
“连我的号令你也不听了吗?”慕雪芙瞋目斜飞,看了眼她不忍而担忧的模样,复目光又悄悄扫过忠祥衰颓凄然的神情。
“啪――”白伊二话不说劈脸就是一巴掌,呵叱道:“混帐东西,竟敢以下犯上,诽谤王妃,我看你死不敷惜!”
云坠听罢,“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王妃保住奴婢的命对奴婢来讲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奴婢怎敢心存痛恨?”
慕雪芙歪在红酸枝雕山川玫瑰椅上,面前是一盘还未下完的棋局。昨夜她缠着景容对弈,明显她执黑子,抢占先机,将金角银边占全,可还是让景容把黑子的气都一一堵住,固然下到一半就没持续,但明眼人一看就晓得黑子处于优势。她一早上起来,就在这研讨棋局,看看有没有能够窜改乾坤。
慕雪芙冷眼看着被人押走还狂嚎饶命的云坠,悄悄冷哼一声,又看向站在一旁始终一言不发的忠祥,“你不求本王妃饶你一命吗?”
“怀香?”忠祥当即站起来,看着端着盘子出去的人,欣喜万分,几步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肩头,“我们是在阳间团聚了吗?”
不能同生,同死也好。慕雪芙听到这一句,身子不由一颤,脑海中闪现出娘亲拜别她时的景象。她猛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手握成拳抵在桌子上。斯须,慕雪芙似是从回想里抽离出来,咬咬牙,清灵的声音溢出,“你既然有此欲望,我就成全你!”顿了顿,转过甚看着他,“将他带走,从今今后,我再也不想瞥见他。而这个世上,也再也没有忠平和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