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是了,定然是这特工与凶手里应外合,悄无声气的将尸身搬进咱院里。再加上特工之前偷了玉簪,塞到含香手里,然后又将人推到花池里,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尸身死在这里我们却不晓得的启事。”白伊瞿然一愣,“但是这内堂向来是我们几小我打理,就算有小丫环们出去服侍也有我们看着,她们如何会获得主子的发簪哪?”
“让妾身再想想王爷其他四个庶妃的名字啊。”慕雪芙歪了歪头,抿嘴一笑,掰着指头如数家珍普通拿几个庶妃的名字调侃景容,“我记得有个叫云舒的,《幽窗小记》中有云,‘宠辱不惊,看庭前花着花落;去留偶然,望天空云卷云舒。’如此有诗意的名字想来也是个有情味的女人。仿佛另有个叫沈依人的吧,这名字就更有深意了,取自诗经的《国风・秦风・蒹葭》一篇,‘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我记得这个沈侧妃是一个柔情似水的美人吧,真是仿佛水中心。另有个叫甚么纤纤的,‘纤纤作细步,精美世无双。’啧啧啧,我记得她行动轻巧,走起路来莲步生花,与这名字极其相配。另有――”
没等她说完,景容便打断了她,“好了,再说下去,本王后院的侍妾都能被你夸个遍。”揉了揉她的头,“这几个女人的名字,你倒比本王还要记得清楚。”
<!--章节内容开端-->慕雪芙一把捂住他的嘴,狭促的目光带着玩味的笑意,“妾身既不像花侧妃如娇花艳媚也不像明侧妃晓得如何常挽君心,就算名字里占了一个芙,怕也没法与王爷所说的醉芙蓉相提并论,更不敢醉了王爷的心。”
慕雪芙看着他无法的模样,“扑哧”一笑,“谁妒忌,你就会自作多情。”看了眼站在内里焦心等候的周成,推了推景容,“你快走吧,在这待的时候太长,西院的女人又该说三道四了。”
正要回身出去,金露就抓住了她的手。金露摇了点头,温婉一笑,透出一抹沉着,“别打动,打草惊蛇可不好。何况也并非在外服侍的人都是特工,你这如果一动刑,我们院里再传出些哭爹喊娘的声音,内里的人该如何看啊?她们正愁着如何对于我们主子哪,你是想给她们献上个来由?”
这一点也是慕雪芙想不通的处所,那只簪子她戴过两次,一次是在花媚儿生辰时,另一次就是瑜王妃到来那日,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佩带过的,以是世人都晓得那只发簪是她的。可见凶手就是一心想要嫁祸本身,才会又是将含香扔到她这的水池里,又是在含香手里塞进那只玉簪。
慕雪芙无法的笑了笑,“你这性子甚么时候能如青琢和金露她们那么慎重啊?”她倚榻深思斯须,手指一下一下触碰在黄花梨椅背上那烦琐详确的雕花上,渐渐收起漫在唇边的笑意,化作宝剑锋似苦寒来上的一抹清冷,“晓得有特工环绕在我们身边,还怕逮不到吗?”随即看向青琢,“你去查一下发明含香尸首的前一夜都谁当班,再套套小丫环们的口风,看谁瞥见二十五那日有人进过阁房,或许这特工并非一小我哪。”暖意浓浓的房屋里燃着缕缕苦涩绵绵的芳香,可慕雪芙的神采却冰冷的如雪山之巅上凛冽的北风中孤傲清冷的雪莲,没有一点温度。
慕雪芙眯了眯眼,似有寒冬腊月里的冰池中覆盖的丝丝寒气,道:“只怕这院里出了特工。”固然服侍在东院的人她也当真细选过,并且平时在财银上面也从不虐待他们,但民气易折,欲壑难平,难保没有那么一个两小我被人拉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