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芙冷哼一声,不屑的瞥了一眼他,似笑非笑道:“妾身何时活力了?王爷说这话妾身倒有些弄不明白了。”
紫夭皱起眉头,手上鞭策秋千的力度也逐步减小,“主子阐发的极是,传闻怀王晓得了此事愤怒不已,但反而重责了怀王妃,对秦侧妃却只是轻斥了几句。并且,因这事,王府中馈之事由怀王妃主理变成与秦侧妃二人共理。”
慕雪芙听着希奇,笑道:“秦情虽说话刺耳,但说的确是究竟。要说这怀王妃嫁给怀王已经好几年了,如何就没见她肚子有个动静?”慕雪芙拧了下眉,“啧”了一声,“不但怀王妃,就是怀王府里其他妾室也没怀上。你看宁王,虽说没有儿子,但到底还是有两个女儿不是。莫非是怀王府风水不好抑或是其他的启事?”
景容悄悄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拉住她的手,唤了一声,“雪芙。”
紫夭一下一下的轻推着秋千架子,听她问道,想了想,道:“这几日百姓议论的不过乎是睿王家的皇长孙,不过,我还听了一件事。”
紫夭跺了顿脚,嗔道:“主子,您不把王爷拉返来,如何还让人传这些话啊?”
公然,听紫夭这么说,慕雪芙的神采刹时一变,模糊有薄怒堆积在她的眉宇之间。
“说是赏花没想到却睡了一个下午,这阳光真好,照的人暖洋洋的。怪不得人说海棠春睡,本日我也算是学了一次杨贵妃。”慕雪芙从秋千高低来,将盖在身上的披风披在身上,随便睨了眼紫夭,看她衣服欲言又止的模样,道:“你夙来最坦直利落,如何本日一副扭扭捏捏的神采,有甚么事就直说。这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看了倒感觉有些不适应。”
慕雪芙拾起那根断了的琴弦,冷哼一声,“灭门之仇不共戴天,一条命还不起!”
“秦情本就因这侧妃之位耿耿于怀,现在怀王妃既没有娘家做背景又没有子嗣,她天然想取而代之。”慕雪芙摸了摸秋千绳索上的紫藤花,紫色小花柔嫩暗香,边上泛着深紫色的纹理,花蕊茸毛上感染着深露,在阳光的辉映下,闪动不定。慕雪芙指尖勾起那滴露水在舌尖上沾了沾,倒有一股清甜的味道。她想着怀王妃现在的处境,竟心生几分不幸,道:“我只怕要不了多久,怀王妃的位子就要换人了。怀王妃并不是奸滑之人,只不过自恃才华,有些傲岸罢了。如果他日王妃之位易主,恐怕对她来讲跟死没有甚么辨别。不幸她一身才华,所嫁之人终不是夫君。”
“我拉他干甚么?这府里的妻妾都是他的女人,他想去那里就去那里,谁也管不着。”慕雪芙拢了拢披风往回走,落日西下,没有了那层暖阳俯照,确切冷了很多。
说到最后紫夭的声音越来越降落,降落的让人听不清,但眼睛却始终盯着慕雪芙,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神采。
拇指上的纹路纤细的触碰到被琴弦崩红的处所,慕雪芙冷酷的看了眼景容拜别的背影。这一次,他并没有像平常一样严峻她,只是淡淡的体贴了下,便以另有公事在身为来由而拜别。
景容有些愤怒,一把拽过她,想要生机却一向停歇着心头的肝火。但看着慕雪芙愤怒的模样,终究他只能无法的叹了口气,“本王没想过在明氏那边过夜,本王说过这辈子只要你一个,既说得出,本王就毫不会食言。”
傍晚时分,慕雪芙幽幽转醒,看着天涯红映漫天的朝霞与灿若黄金的夕照迟迟不语,只是一向寂静着,直到落日西下,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视野。
慕雪芙想起这只手刚刚才碰了别的女人,心中一阵恶心,敏捷抽出来,带着几分腻烦的语气,道:“明侧妃怕是盼了好久,王爷不在那陪着她如何反倒跑到妾身这了?是王爷住惯了这床,以是一时候换床有些不风俗?不过这也不是大事,如果王爷喜好,妾身把这床让出去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