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丝似一股玄色的泉水顺着女子的香肩流下,手指轻抚,柔而不腻,青丝缭绕着一股清幽的莲花香气,暗香**。景容用手托起一把慕雪芙的云丝,细细一闻,打趣道:“晓得本王喜好莲花,便这般投其所好,为了拴住本王的心,你越来越会用手腕了。”
慕雪芙咬唇破笑,回身躺在景容的膝上,啐口道:“油腔滑调。”
景容一听是萧漓,旋即从榻上起来,握了握慕雪芙的手,道:“你先歇息,本王去去就回。”
手指在她娇红的唇上摩挲,景容和顺一笑,抵在她的额头,“谁让本王碰到了你,那点自控力在你面前的确不堪一击。”
景容悄悄一笑,用手指从她的额头一起顺着鼻梁刮下,满脸皆是宠溺之色,“豪杰所见略同?就你也敢自称是豪杰?”
景容目光偶然从中间桌几上的燕窝碗上一扫而过,眉头微微涌动,声音中蕴着一丝清冷之色,“中馈里的份例皆有定命,花氏不过是个侧妃,怎能越矩将血燕全数给了她?这周成办事越来越胡涂了。”
景容拾起一旁的丝巾为她擦了擦嘴角,道:“这些东西本王当然供得起,但王府有王府的端方,大家各例都有必然的定命,怎能为一小我而坏了端方。既然花氏出本身的用度,那这份钱便在她的份例里扣除。”
“豪杰所见略同,王爷之于妾身,也恰是如此。”慕雪芙蹭了蹭他的鼻子,抬高了声线,更加魅惑。
慕雪芙举眸娇然望着景容,道:“你晓得我平时连陪嫁铺子的账目都懒得看一眼,还让我打理王府。王府高低那么多人,各方面打理起来必然是个不小的困难。如果打理几日我还能撑住,如果每天都如此,我会很辛苦的。”她伸手环住景容的腰,撒着娇,“王爷,妾身一看到数字就头疼,您心疼心疼您最宠嬖的爱妃,别让我辛苦好不好?”
书房里,景容拿着萧漓给他的笔录端看,待看完后,翘了翘嘴角,“我不在京这些日子真是错过了很多好戏。”顿了顿,他将笔录按在桌子上,“这些人死法虽分歧,但却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杀人伎俩洁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如许的伎俩,很像是冥阴阁所为。”
“我们结婚一年多了,这府里的事早就应当你来打理。”景容抚着慕雪芙的胳膊,沉吟半晌,笑道:“你是主母,打理家事本是你的分内之事,只是之前本王恐你辛苦又怕你刚进府又年事小,威慑不了上面的人,以是才没让你打理。不过现在周成年事见长,有些事也是顾不过来,而你现在在府里也无人敢小觑,恰是时候将这份任务交给你。”
景容,如果有一天你怀里的女人换成了别人,你是否也会如汉武帝一样只见卫子夫笑靥如花,不闻陈阿娇长歌当哭?
景容见她吃完,从她手里拿走碗放在桌子上,笑着将她搂入怀里,道:“本王想了好久,感觉这王府的中馈之权还是交给你比较好。”
“本王一贯很心疼王妃,如何忍心让爱妃过分辛苦哪?本王会让周成帮你,再说你身边另有青琢她们帮手,天然不会累着你。”景容拥住慕雪芙,执起她的手,凑到嘴边如蜻蜓点水般吻了吻,戏谑道:“不过本王想你也辛苦不了多久,等过段时候爱妃为本王怀上孩子后,本王定不会让你有丁点辛苦。”
慕雪芙感觉景容说的也言之有理,无端方不成周遭,更何况是一个王府,更是要有规有矩。她“唔”了一声,连吃几口燕窝,漫不经心道:“王爷说的是,不过这事王爷不消和我说,直接奉告叮咛周成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