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传太医!”淑贵妃内心气得短长,扶着宫女的手直颤抖,凤眸往余辛夷身上一扫,呵叱道,“余辛夷,你给本宫诚恳交代,到底如何回事!交代不清楚,你本日别想踏出皇宫!”
景夙言却在第一眼看到余辛夷那一身鲜血时,面色凝重,墨玉般的眸,蓦地缩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十二公主竟然骂户部尚书之女为“贱婢”,这让尚书府颜面何存?余怀远官居二品大员,不管本相如何,与户部尚书反目都非明智之举。“母妃,我知错了。”
余惜月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本身被打,连喊都喊不出来。余辛夷直接往她遮着衣服的处所打,直到把她揍晕畴昔为止。
大胆!实在太大胆!这朝内朝外,敢对淑贵妃如此说话的,挑不出第二个!淑贵妃年逾三十五,保养得宜,还是花容月貌,但是被余辛夷一气,竟模糊扭曲三分。信赖,若不是大庭广众之下,想必余辛夷早已被她杖毙!
看着地上晕倒的十二公主跟余惜月,白芷咽了下吐沫,有些担忧道:“蜜斯,现在我们该如何办?”
余辛夷忍着痛,低声沉淀道:“白芷,快喊拯救。”白芷已然有些慌了:“但是……”
另有更多的鲜血,打在裙裾上,染红一片。而余辛夷自始至终,吭都没吭一声。“蜜斯!”
“放心,我有体例。”余辛夷赐与安抚的眼神,明眸一转,从发间取下那支老太太犒赏的海棠钗,咬咬牙,用力的在滑嫩的手肘上,划出一道伤口。珊瑚珠般的血滚下,在她白净的皮肤映托下,显得尤其触目惊心。
淑贵妃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转过视野冷冷的睨向余辛夷:“公主金枝玉叶,断没有诬告你一个官家女的事理,余辛夷,你现在另有何好辩白的!”
现在喊人来,不是自找死路吗?余辛夷紧咬着下唇,把八宝攒珠海棠钗扔在地上,道:“信赖我,快喊。”
伤口很痛,血仍然在流,余辛夷的唇色垂垂发白,却没有任何人发起来给她包扎一下,余辛夷低下头,粉饰掉眼底的讽刺:“公主,臣女大胆问一句,臣女是如何打您的?”
不愧是贵妃娘娘,一言一语都极具威慑性,几近将余辛夷的活路堵死了。若辛夷敢说公主诬告,那便是对皇室不敬,若不说,那只要等死的份。这段数,比性子暴躁却无半分聪明可言的十二公主,可强得不止十倍百倍。
“来人快请淑贵妃娘娘、各位皇子过来!”
淑贵妃眯起凤目:“你所言当真?”
一旁白芷却担忧的劝道:“蜜斯,您打了二蜜斯,待会儿如何脱身啊?这里毕竟是皇宫……”
“余惜月,你给我记着,别把你的谨慎机用在我身上,我包管你会追悔莫及。我余辛夷这辈子绝非善类,那个欺我,百倍偿还!”
到底是贵妃气度,哪怕心中再不喜,面上也不显山不露水半分,但是仅这一句,便已威慑力实足。
十二公主自知讲错,不得不忍恨低头,瞪着余辛夷,“但余辛夷伤我乃究竟,母妃,本日不惩办她,女儿不平!”
余惜月惊得一双水眸蓦地缩起,眼里写满了悔恨,以及一丝难掩的惊骇。
“真的?”淑贵妃立即上前看。十二公主悠悠转醒,便看到四周大帮侍卫宫女围着,淑贵妃也在,顿时来了底气,指着余辛夷哭诉道:“母妃,余辛夷竟敢打我,您必然要为我做主啊!”
若无上一世经历,余辛夷恐怕早已被骇住,但是现在的她,天不怕地不怕:“娘娘曲解了。臣女微末之人,岂敢思疑娘娘,然,素问娘娘宽和隽誉,还请娘娘允臣女临死之际,死得心折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