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夙言俄然有点哭笑不得,他堂堂天下三公子之一的八皇子,向来只要女人趋之若鹜的追跟着他,为见他一面挤破脑袋都在所不吝,恰好到了她这里,被说得像是街头的登徒子普通,一文不值。
明月刚要伸谢犒赏,就被余辛夷最后两个字震惊到了:“啊?蜜斯,您,您不是在开打趣吧?”八皇子特地送来的东西,天底下竟然有人敢扔了,这的确是……
一根银针直刺他的后颈,锋利的针尖闪着寒芒,就如同余辛夷的眼眸:“我说放开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就算他是皇子,她也不买账!
余辛夷的目光越来越冷,揽在她腰上的手,竟然还没有放开!本日在皇宫那决计一吻,她还没找他算账,没想到他得寸进尺,实在过分度了!
“既然辛夷蜜斯如此说了,小王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素白的手指挑她鬓边一缕青丝,景夙言低低笑了,声音动听,润及心脾,似水中一朵红莲绽放,素净绝美无双。
若景夙言得知她内心的设法,定会大喊三声冤枉。他弯起唇浅浅一笑,昏黄烛光下,他白玉般的脸庞镀上一层金色,眸光缠绵:“今后别再喊我:殿下,就像刚才一样,你我相称便可。你答不承诺?”刚说罢,他又眨了眨眼睛,“当然,你若唤我夙言,我也万分欢迎。”
景夙言发觉到本身内心奇特的设法,俄然难堪的轻咳一声,道:“放开你能够,但是你要承诺我一件事。”
在屋檐上保卫的灰衣,差点震惊得从房檐上摔下来。这真是他的主子吗?阿谁最爱装深沉、高雅,就算女子主动投怀送抱也涓滴不假色彩的主子?这口气,明显就像个登徒子嘛!
听到这道声音,余辛夷眯起眼睛,哼了一声,毫不粉饰话语中的讽刺:“我才晓得,本来八皇子天下风骚第一的名声,是擅闯内室得来的!”
打趣!她现在这副绝美模样,他可没筹办跟别人分享。
晶莹的羊脂白玉瓶,在掌心披发着温润的光芒,余辛夷淡淡一嘲。好个景北楼,真是两处不获咎,如果不知情的,恐怕还要感激他。但只要细细一考虑,她这里送的是膏脂,不过是中等品相,余惜月那处送的琴定是绝品。两相一比,孰重孰轻一看便知,恐怕此时余惜月必然镇静对劲得很吧!他四皇子,早就把这类伎俩玩得非常透辟。三皇子两处送的一样,毫无公允,倒让人甚为赏识。至于最后一个锦盒,景夙言――想起那张俊美的却又如狐狸般滑头与算计的脸,余辛夷唇微微弯起,道:“明月,这两瓶三皇子与四皇子送来的药膏,一瓶送去白芷房里,另一瓶你本身收着吧。至于八皇子这一盒……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