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男人接过素帛,飞眉一挑,“夫人好新意啊。此物鄙人竟是从未见过的。”
铜盆里的东西在这个期间实在是再普通不过了。秦朝时还没有牙刷,普通人都是用树枝剥了树皮折出了木刺洗漱,就是大户人家里,也不过是让下人取软嫩新奇的嫩柳枝在沁凉的井水了泡上一夜,让木刺相对软一些不那么刺嘴罢了。但是说着“不那么刺嘴”,却还是会刺嘴的,虽说在这个期间已经是极好的了,但是相对于紫烟这个在当代刷牙都懒的摆手用电子牙刷的懒人来讲用这东西的确就是一种折磨了。用了一个多月,紫烟觉着舌头都快麻了。
“无光,府里有工匠吗?”
在紫烟打量此人的时候,此人也在打量紫烟。固然白纱覆面,不见容颜,但是身上一件薄弱的红色长裙,固然广大保守,连脖子带手脚都包在袍子里,却难掩身材窈窕,身姿风骚;女子声音清脆如玉碎,委宛若黄鹂,仿佛天籁普通,却模糊带着几分自傲的腔调,但气质却似弱柳扶风,直叫民气生怜意,想要好生照顾庇护。容颜固然在面纱下看不见,但那一双若隐若现的剪水双瞳里却传出了看望的意味和那一丝如有若无的笑意,直叫人不敢小觑,把她当一个平常的花瓶,恰好她那一个后退遁藏,借着项羽讳饰本身的行动又闪现出她低调的性子来。
“先生曲解了,虞儿并非浑家,只是一个朋友罢了。”项羽难堪的一笑,难堪当中却有几分一闪即逝的不着名喜意,固然项羽掩蔽的好,却还是被紫烟发明了。项羽拉了拉紫烟,“这是公输先生,公输止墨。”
“不可了,再如许下去,我的舌头都要废了。”紫烟自语着,眸子一转,就有了体例,“无光,过来。”
“虞儿,这是甚么?”项羽瞥见紫烟方才画好,放在桌子下的图样,倒是从没见过的模样,可恰好倒是一放在面前,就涌泉似的在面前冒出一堆一堆的用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