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人群来,来到茶棚的门口,拍了拍那匹拴在铁环上的小瘦马的脖子,笑嘻嘻隧道:费事你老哥把屁股转过来,再给我来点儿运气吧。第一次呢,你害得我输掉了一个点数,差点儿没把底裤押给人家,幸亏我交运在第二吧赢了返来,我信赖人不会总有走霉运的时候,信赖马也不会吧,那么,这一次就费事借你老哥的贵屁股转过来,再在我的手上打一下,将好运带给我吧。既然你能让我在四点上输掉,那么,你也应当学会让我在碰到十七点的时候该如何赢吧,即便掷不出豹子,也得掷出个十七点跟他打平,要不然话嘛。
他仿佛还真的不信这个邪了,他就不信赖面前的这个小混蛋真的那么邪门,能够接连赢他两盘。
骰子随即脱手,落入碗中。
小眼睛拉着他不让他溜,而丁当呢,则不断地向后撤,非要逃窜不成,他们俩就如许一个在前面拉,一个在前面撤,拉着,撤着……丁当的衣服本来就不如何健壮,这么一拉扯,只闻声“哧啦”一声响,丁当的衣服四分五裂,不但暴露了黑不溜秋的屁股,走了光,并且还从袖子里掉下几粒骰子来。
看到豹子,狗屁膏药摇摇摆晃的差点儿没跌倒,然后,两眼发绿,面皮发黄,眸子子几近都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了,变得像是两颗被风干的驴屎蛋子一样丢脸,愣了好长一段时候,也不晓得是给吓住了,还是傻掉了。
要想赢他,丁当独一的招数就是再掷出一个十八点的豹子出来,但是,真的有那么巧的事情吗?上帝即便再偏疼你,也总故意烦的时候吧,总不会让年接连两次掷出豹子吧。
他不敢看,别人替他念了出来,还是十七点。
丁当撇了撇嘴,学着他刚才的那副语气,哈哈大笑道:好吧,既然你想死得快一点儿呢,那我就成全你,不过,你放心吧,即便你输光了,小爷也会送你几两买糖吃的。阎王也救不了非要死的鬼,哼,自找败兴。
好小子,本来他在唬人呀,过来打赌,荷包里竟然不装银子,装石头,并且还用一口袋的石头赢了人家这么一大堆的银子,真是岂有此理,如果不清算你一顿那可真是没有天理没有国法了。
鸵鸟大叔的茶棚里固然常常有很多人在赌,但是,赌得如此豪放,如此风趣的,这仿佛还是第一次,以是,一看到两小我的眼睛都杀红了,统统人的脸上都闪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镇静之情,悠悠地发着绿光,银子在多,但是,胜负都是人家的份儿,也不晓得他们在这里眼红个甚么劲儿。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