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晴个十天半月,看吧,小溪边的几块田就成了我们的活动场(谁叫永泰小学连个操场都没有呢,恰好弥补这方面的不敷)。田里的泥土已经干透了,但跑起来另有点滑,不过那不影响我们的热忱。我们在上面跑,嬉闹,摔交,跌倒了都没干系,归正如何磕碰都不疼。
赶上这类环境,郝珺琪总会往中间跑开,我们可不管,图的是热烈。那被压在最底下的哭爹喊娘也没用。
如果下山,太斜,人往前倾,掌控不住,径直滑到牛颈脖子处,架在牛角前,上也上不了下也下不了。牛儿乖顺,没啥事,倒好;牛儿脾气大,你架得它不爽,它昂开端来,把你挑在空中,那可真惨了。想想都后怕。
周末,大人们总打算着叫我们去放山牛。
“哦。”我不自发地用手摸了摸脸。
“琪琪,你看。”我说。
我们从郝爷爷砍来的毛柴里抽出一根小竹枝,一起用劲,将它深深地插进地里,让它立在空中,然后忙不迭地在竹枝的各个枝节上粘上大小不一的雪团。郝珺琪不知从哪儿弄来红红的小圆果,压在雪团上,好都雅啊。团体看去,就像是一棵果树,果树上挂满了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