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柳勉强笑笑说:“已经两三日头晕不适了”
许慎看了几眼晨光中显得有些疲色的新柳问道:“叨教太太比来但是不舒畅?”
“许哥哥没有说实话”
许慎看着又哭又笑的令彤,点头只说了两个字:“痴儿……”便跟着车夫走了。
她给他倒了一杯热茶轻声唤他:“许哥哥,起来喝点水吧?”他“嗯”了一声,渐渐展开眼,瞥见是令彤皱了皱眉:“这么晚你跑来做甚么?”
“噢”令芬眼角略一瞟已然瞥见凤雏。
令涵还未答复,柳姨娘已是红了眼眶。
“她已经故去多年了,现在还能记得的,是她为我做的葱饼,缝制的衣裳,泡好的热茶,另有陪着我晾晒草药,至于她的模样,只要个恍惚的影儿……毕竟是我欠她太多了!”说完长长感喟一声。
“这屋里但是来过很多人吧?瞧这一桌子饭菜并茶点暖酒的,还真是舒畅呢!”
第二日一早,新柳便已晓得许慎身材不适过夜府中。
“快归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脸上泪珠还未干,令彤又是吃惊又是高兴鼓掌道:“果然?我要当姊姊了?”新柳用头抵着她的头,笑道:“今后,你可不是最小的了……”
“许哥哥的娘子是如何的人?”令彤坐在床边的圆凳上。
许慎点头。
“敢请太太的脉”新柳坐下伸脱手来,许慎搭指一诊,眉头微蹙,令彤正从房内出来,瞥见车夫在院中候着便问:“许哥哥这是要走吗?”
“母亲病了?”她小跑过来,直瞧着许慎的眼睛问。
“令涵芳诞之日,鄙人特来道贺,至于入幕之宾一说,蜜斯有些过火其词了……”凤雏淡淡道。
“这不是蒋公子?”她踱至凤雏面前,含笑高低打量他,只感觉好久不见,凤雏更加神采超脱,只是他微张动手臂倒是护着令涵,令芬睫毛一翻道:“本来公子已是这里的入幕之宾了?可巧了我今儿睡不着,原想着到姨娘这里来坐坐,不想公子也在这里,不然姨娘这里院门一关,还真猜不着有人来呢……”
令涵笑笑点头:“哪有你想的这般不堪,她本日估计是气不顺吧……你快归去吧,再晚,府里该焦急了”
以后,令涵送凤雏出门去,自是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