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首还坐着一名,身形娇媚,心形尖下颌脸,唇红似樱,杏眼带波,鼻梁高高的姐姐,猜想她应当是二太太嫡出的令芬了。
“真是的,这茶也太烫了,这么热的天,也不晾凉!”
“是甚么呀?”令彤跑到令州身边,她与令方靠近,但对令州始终有些猎奇,令州走到书桌前提起羊毫,在宣纸上写下两个字:靥兰。
令涵喜好鹅黄色,本日仍穿鹅黄带粉的百褶裙,上身一件浅黄色短襟罗衣,仍然是甜润脸庞,观之可亲。
“咦,这兰花是哪儿来的?”
郭老侯爷此时正在看孙子们的寿联,时而指导,时而比划,一旁的二老爷和三老爷也适时颁发各自的观点,大老爷不在京中仕进,本日未能参加。
“传说靥兰开时,色彩蓝中带紫,深浅相晕,花瓣上有一道乌黑的弧线,像极了美人的笑靥,是以称作靥兰!”
而这里,女孩们的寿联一幅幅展开排在桌上,一眼望去,令仪的字端方风雅,令彤的字有灵气,令涵的字写的极有神采,好似那日的音涧鸟飞翔般翩翩然,比拟之下,令芬的字一样是工致之风,就显得略逊一筹了。
令仪冷眼看着说;“莫要再弄了,这一拂字都糊了更是看不清了……”
听此话世人皆是一惊,说话的恰是神采微白坐在桌边的令彤。
俄然,管家郭成礼仓促走进厅里,走到老侯爷身边私语几句,又快步出去了,老侯爷顿时神采一凛,随即向夫人招手,很快两位位老爷和夫人也上前附耳,小辈们看此情状都晓得有事产生了,刹时厅里温馨下来……
此时令方和令州一起进门来,两人是来为mm贺寿的,一进屋就被这兰花吸引,围着细看。
“又传靥兰宝贵,万株里难寻一株,培养艰巨,贵重非常……”
令彤转眼紧盯着她,神采煞白,脑筋里霹雷隆的几近站不稳,一旁的燕子看着她的神采奇特,忙跑过来扶她坐下。
“敬爱,你们个个敬爱,都是我的好孙儿!”老侯爷笑道。
送走来宾后,家里人忙着叩首、拜寿。吃了面后,大太太笑着说:“这面也吃了,孩子们给爷爷写的寿联可要拿出来瞧瞧了?”
“不知谁有笔墨和纸,再写一张许还来得及?”
令彤只看着令芬,令芬甚么都不说只渐渐坐下瞟了令彤一眼,两人对视,令芬却也平静眼中并无波澜,随即朝令彤莞尔一笑,令彤转开首。
随后便同吴妈、小隽、静香、燕子等人一起去给祖父母叩首,何况她真与典礼有缘,老太太点的一对红烛,一支烧的快,一支烧的慢火焰不齐;内心正不痛快,令彤一去,慢的那支竟越烧越旺两支很快齐眉,一齐烧到燃烧,惹得老太爷和老夫人一时欢畅,就赏了很多好东西,回府时丫头仆人们一起捧着场面好大,很快三个府里都传遍了,都说十蜜斯一去,老太太的双烛烧的又齐又旺,虽没办生日宴,但爷爷奶奶格外疼她,给的东西不在大蜜斯之下如此,一时候大家都羡慕不已。
“燕子,把吴妈妈让我带的宣纸和笔拿来给令涵姐姐!”
从人群中走出一个笑嘻嘻的银衫少年,神采青白眼眸矫捷,此人是令宣,郭大爷府的二少爷,嘴甜,深得老太太爱好。
转头瞥见桌上,“哎呀,不好,令涵的寿联都弄湿了,这可如何办才好?”
“是,蜜斯”燕子回声而去,半晌就捧着纸笔和墨出去了。
令涵倒显得不很不测,仿佛也不甚焦急,只是咬了咬下唇。
就在大师遗憾不已之时,令彤却醍醐灌顶般愣在当场,这声音,不是第一次闻声!那夜,北风凛冽的夜里,那带她上假山的女孩就是这般动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