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之前很少来往的南府竟然也来了人,恰是那郭怀玉和她的母亲,李氏。郭信忠于两年前在南边平乱的战役中为国捐躯,那李氏乃寡居,现在竟然肯上门慰劳,让郭府之人嘘唏不已。
郭府在经历了最惨烈而悲哀之过后,令方三兄妹早已是哀毁骨立。但府中长辈都已靠不上,说不得只能本身筹办父母的丧礼,前来记念之亲朋并未几,一则是因为郭府不欲传扬此事,二是外界已传闻了令资犯案之事,大多避之唯恐不及;但是除了一早便到来的凤雏令涵佳耦,霁英公主也在夜里骑着一匹快马前来记念,这让大师非常惊奇,也让令彤和令方颇感安抚。
稳婆是半月前就住进府里的,来的也算快,命人将新柳抬至阁房,彼时羊水已破,群裳皆已湿透!血出得也极多,收回痛苦的呼喊声,令彤在门口大哭,一是为父亲骤亡,二是担忧母亲,北府的老侯爷、老夫人、大太太和令尚、和怀胎蒲月的瑷宁,以及二太太和丽姨娘等闻讯而来,见到东府是如此景象,天然都是大惊失容,都道是天塌下来了!
潨嵤上师哈哈笑道:“养不活?这上面一屋子人里,另有谁能比他活的悠长呢?哈哈哈哈……”
荻墨道:“去过,她很好!灵盾已在重修当中”
素纸“嗯”了一声,眼眶仍红着。
“太太,东儿在这里,您看,他真的是一名小公子!”吴妈哭着将东儿抱到新柳面前,她本来已经要合上的眼睛俄然又展开,竟绽放了一丝光彩,她就着吴妈的手,浅笑着看了他一眼,正想说甚么却俄然身材一震,然后便阖然闭上了眼睛……这一闭,便再也没有展开!
“师尊,不知那孩子长得可有一些像笔梦师兄?”荻墨问道。
听得此言,素纸终究笑道:“谢师尊!”
令彤哭的是锥心泣血,爬到母切身边,抓着新柳的衣衿叫道:“母亲你展开眼啊,你千万不要死!我求求你不要死!你必然要顶住!你还没瞥见我出嫁,你还没瞥见东儿长大,你如何能死!你若死了我和东儿可如何办?!……”听她这么说,一屋子人都是哭的泣不成声。
只见新柳躺在床上,面如纸金气若游丝,身下汩汩的淌着血,稳婆看着胎盘道:“另有没出来的,这模样可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