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循环重生”?甚么“第一次”?我内心更是迷惑不解。
我悄悄看着她,说道:“诚恳交代吧,这是不是你按着科幻电影的情结诬捏出来的?”
她一声嘲笑,道:“我有甚么本领困住一丝认识?”接着,看向我,苦笑道:“我们都是一样,都被困在这儿了。”
她俄然看着我默了好久,然后缓缓道:“那是你第一次循环重生。”
我讶异地向身后望去,立在我面前的是那天我在灵湖见到的阿谁女子。阿谁女子还说,她就是我。
“以是,”她俄然滑头地笑了下,“当你看到我的时候,就意味着,你已经不活着上了。”
她却感慨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宛淳回不去了。”
她旋身看向一方没有绝顶的黑,道:“留住我们的,是我们本身。”
“宛淳。”她迎着我的目光,道,“我是宛淳。”
“那是因为,我们承载了分歧的影象。作为朱淑真的那部分影象,你没有。”她顿了顿,又道,“这些事情,我也是厥后渐渐想明白的。”
她一抬手,俄然腿边呈现了一个鼓形的木凳,她在木凳上坐下,看着我道:“二十七岁时,我穿越到了南宋,成了朱淑真。在南宋糊口了十二年,也就是朱淑真三十九的年纪,我灭顶于灵湖。我本来也觉得,既然朱淑真已经殁了,那我必定会回到本来的身材中。但是,并没有。我困在这儿,认识分裂成两部分,一个是我,一个便是你。”
我环向四周无垠的黑夜,说道:“这里是哪儿?”
她又说道:“你莫非到现在还在明白吗?你已经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你所感知到本身的存在,不过是认识罢了。从你在灵湖边上看到你本身,也就是我的那一刻起,你便不存在那所谓的大家间了。”
这句感慨叫我觉着非常有望,念想化为灰烬之前,还是在病笃挣扎。我不甘地问道:“为甚么回不去了?”
镜中空无一物,这空无一物中又像是有一团乌黑在内里,似是掩蔽着无尽的暗中。
她俄然笑开了,说道:“你需记着,你便是我,我便是你。这镜中天下是因我三十九岁时的那次灭亡而衍生的,淳熙八年七月初八子时是这个循环的节点,倘若你能安然活过这个节点,那便是走出了这个循环。只要朱淑真在阿谁节点没有死去,这镜中天下也就落空了存在的前提。你就不会再回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