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掩开口,瞪大眼。镜中人亦是一样的神采、一样的行动。
她抬起的双手僵在半空,迷惑道:“月映一向都是这么称呼‘珠娘’的呀。”顿了顿,又捧着我的手道:“珠娘彻夜如何了?说如许奇特的话。”
环绕的水雾掩映着一张熟谙的面庞,我眨眨眼,自语道:“这仍然是幻觉吧,我……”
目光落到手臂上,水绿色绸缎的衣袖滑至手肘处,一截白藕似的手臂在昏昏色的光芒中看起来有些刺目。目光持续下滑,月白罗裙下暴露缀有绿色绒球的绣鞋的鞋头。
但如许的穿越会不会有些“便宜”呀?当代人的穿越体例仿佛多数比较“昌大”,要么是因为被车撞,要么是因为被电击。我就如许轻而易举地穿越了,这让他们情何故堪?
她有些不知所措,答道:“这……这是早上,珠娘本身穿上的。”
这不成能。我的幻觉呈现得太严峻了,必然是如许。
先,我穿越的朝代不是甚么强大的朝代,并且搞不好我还能够会经历“靖康之乱”的颠沛流浪;其次,我穿越成了一个闺中怨妇,这将严峻影响我吟风花弄雪月;最后,这还是一个裹过脚的闺中怨妇,我想逃还跑不了。
我皱了皱眉头,道:“你瞎叫甚么?我问你到底是谁?为甚么要变成这副模样来玩弄我?”
她的双手温温的,非常柔嫩,我再一次被这亲热朴拙的行动给深深打动了。
“珠娘?”身后传来女声的探听。
“这不是真的。”我收回目光,像是自语,又像是在对她喃喃道。
我想起灵湖里的那张面孔,想起她说的话,又环顾四周的统统。这些、这统统的,给我的感受是那样实在,莫非,这真的不是我的幻觉,而是实在的统统?
我挽起衣袖,净瓷般的胳膊上点了一颗芝麻大的黑痣。这同我身上一样,只是那净瓷的肤色再黑个三四分,才对得起我七年来跑遍大江南北、饱受风吹日晒的历练服从。我又浑身高低摸了摸,没有太大的不同,就是胸部仿佛饱满了一点。我还是不能肯定这到底是不是我本身的身材。
“甚么不是真的?珠娘?”
我弯身捡起玉簪,呆呆看了好久。妆台上的茶杯还在冒着热气,铜镜中映出的是我的面庞,有所分歧的是,镜中的人鬓边贴着雪柳的饰,耳垂上坠着明晃晃的玉铛,髻散落,青丝披在两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