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俄然想起上一世时,月映曾和我说过这件事,莫非他就是月映口里的阿谁“临安富商”?
“不,你不是男的,你是女的。”他一本端庄道。
那把画着《疏梅图》的折扇我一向都带着,原是想用来赶蚊虫、扇清风的,现在他既与了我这把青玉折扇,那把折扇送与他也没甚不当。
七月三十这天,书院休假。我原想同蓝笙一起出去耍的,可大早上师父就交给我一叠写满字的纸张,说让我将这些东西都誊写下来。
我既气恼又惊骇,同他道:“你出去,等你真正复苏了再来和我说话。”
前些日,梁公子过来向我告别,说是要回钱塘去了。走时还送了我一把坠着青玉的折扇,扇面上是淡墨勾画的梨花,背面题了一诗“艳静如笼月/香寒未逐风/桃花徒照地/终被笑妖红/”。
他如何俄然在这个题目上变得如许果断?畴前他也思疑过,不过神采从未像明天如许严厉果断。
他如许说是在较量吗?
他在我面前坐下,盯着我道:“请你喝酒。”
我想了想,感觉文人的心机偶然候就如许,情愿倾其统统,去调换所爱之物。
他看向我,道:“你莫非不记得了吗?”
他蹙着眉看我,道:“你也太不利落了吧。”
他将酒壶壶口上的纸翻开,默不出声地倒了两茶杯酒水,拿起一杯来,说道:“干了这酒再说。”
我心下迷惑,将桌上的东西收了收,问他道:“你这是要何为?”
他临走时又号召我今后常去常乐楼听戏,那边总会给我留个位子的。
我呆呆望着,心想,他这是着了甚么魔风了?
我摆手道:“我真的不会喝酒,喝一口权作是‘舍命陪君子’了。你有甚么想说的就说吧。”
我惊奇且心虚,干“哈哈”两声,道:“你开甚么打趣?你不会是在耍酒疯吧?”
“甚么?”我问。
可我百般婉谢挡不住他万般的热忱,我只好接了。接了后又感觉甚是不当,便想着用一件甚么更加贵重的物品还行礼才好。
他喝完酒,眼睛有些红,看着我道:“朱宛,你是不是骗了我甚么?”
他一声轻笑,道:“你还想如许否定到甚么时候?我让别人已经查出来了,在钱塘,有谁的身份我查不到?”
半晌,我说道:“可我同你一样……是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