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一口粥,光荣月映此时不在房里,若她听到如许的答复不得动肝火呀。玉儿坐在桌旁,握着小勺子一勺一勺地吃力地往嘴里送粥。
我见她活泼起来,便试着问她道:“昨晚玉儿为甚么哭鼻子呀?”
我握着她的小手,问她:“玉儿,今早晨吃桂花糕了吗?”
我纳罕道,如何这大的刚在我这儿哭完,小的也跑来哭了?莫非月映和玉儿说了甚么?
她先也是点点头,后又用力摆着头,小嘴撇着,像是又要哭的模样。
我喉咙哽塞,挣扎了半天,嘶哑着嗓子说道:“是。”然后将她搂到怀里,说道:“娘亲不会分开玉儿,会陪玉儿好久好久。”
芳烟看着年纪虽小,但言行做派却非常慎重老熟。她恭恭敬敬站在我面前,颔低眉。我问甚么,她都诚诚心恳地答话。关于昨晚之事,她是如许答复的:“奴不知。”再问,她便答:“奴实在不知。”
到了用早餐的时候,芳烟来接她,我便叮咛芳烟让她把早餐拿到我房里。芳烟端了粥和小菜到我房里,趁着这会子,我向她问起昨晚之事。
她点点头,没说话。
这一番言辞说得可真滴水不漏。我本来就不擅好处理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此次问话停止到此时,已堕入僵局,我已到了无话可问的境地。
最后,玉儿总结道:“归正,她没月姨好玩儿。”
我又说道:“玉儿年纪尚幼,常日里多亏你顾问,此后,也还需你多操心看着她。你既领了这个责,自当要尽好这个责。我能够治你渎职之罪,但这就能包管此后不会再生如许的事情吗?”我顿了顿,持续说道:“我见你也不像是个毛手毛脚的丫环,照顾小孩子需求细心、谨慎,今后你若将这两样用上,便能制止如许的事生。”
我窜改了一下战略,问她:“昨晚在屋子里都有哪些人?这个你总晓得吧?”
她顿一下,从地上站起来,仍然毕恭毕敬地站在我面前,垂敛眉。
芳烟见我不再扣问,便伏在地上,说道:“奴有渎职之责,请少夫人治奴渎职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