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问他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吗?我脸上有东西?”
“听你师父说的。”他挠了挠头,道,“我来,照顾你呗。”又问:“你要喝水或是做甚么吗?”
赵沅呆了半晌,“扑哧”一声笑趴在我的被面上。一面笑着,一面语无伦次道:“如许的话……你说着……竟然不害臊?哈哈哈……实在是……哈哈……”
我还是闭着眼,从被窝里伸脱手,想要将被子翻开一些。
这个凉凉的物什竟是只手……
我皱着眉头,尽数灌了下去。口里一时苦得短长,想要喝茶水。师父却只让我喝一口,说是茶水会解了药性。这个我倒也晓得,便依了他的话。
待他笑完,我问道:“你如何老觉着我是个女子呢?你见过有女子跟我如许的吗?来书院上学,与你一起去摘桃,还被别人追着跑?”
我迎上他的目光,他公然是在看着我,并且看到我抬眼后,一点都没有要躲避目光的意义。
赵沅走后,我拿了枕头靠在床头,撑着身子,半倚在枕上。
我先是有些纳罕,毕竟赵沅的一些行动做派看着并不像是侯门后辈。但随即又想到,赵沅姓赵,且家在钱塘,他的教员常日里待他的确能够说是放纵。若非他不是大有来头,如何会遭到这般照顾?
师父送来的那晚汤药公然很有服从,再加上两床被子,我直接给热醒了。想想今早是给冻醒的,现下却被热醒,人生的变幻与怪诞,实在是叫人哭笑不得。
我顿了一会儿,说道:“桌上的茶水凉了,我想喝热的。”
垂下眼皮后,却总觉着他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内心嘀咕,莫非他之前的阿谁怪弊端又犯了?
他又问:“昨日你师父到底对你做了些甚么?新鲜的一小我,如何本日就成如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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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沅在一旁说道:“这茶水可烫,你不吹吹?”
他拿出一块方巾,先擦了擦本身的脸,随后又用方巾擦了擦被面,嫌弃道:“真是让人……,不脏吗?算了算了,方才的话我收回,你这模样哪会是一个女子?”
我说道:“阿珠常日里固然同赵公子走得近,但阿珠却从未向他透露过本身的身份,他应当不会晓得甚么。他既然向师父探听,申明他只是思疑罢了。”
我从榻上坐起来,师父道:“身上还寒吗?要不要再拿床被子。”又问:“想吃些甚么吗?”
赵兄问候人的体例老是这么特别。我磨磨牙,与他道:“我没有病倒,还是能起得来的。”
喝了治风寒感冒的汤药,得一汗才好。我躺下,将身上的被子掖得严严实实的,沉甜睡了畴昔。
我点头,说道:“不消了,师父,这会子感觉身上烧得慌,盖这么多已经很热了。肚子也不大饿,不想吃东西。”
师父默了一会儿,道:“那位赵公子比来常向我探听你的事情,他是不是晓得些甚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