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子体贴问道:“朱公子现下感觉难受吗?”
卓纤纤不满道:“好呀,你们竟然通同起来给我打哑谜。师兄,我但是你师妹,你和朱公子熟谙才多长时候呢?竟然通同别人来欺负我。”
呀!竟与我想到一处了。
想想后,我说道:“那费事先生了。”
梁公子不觉得意笑了笑,道:“那里有欺负你了?我是说,你方才那模样就像含愁的新柳。”
“那……梁公子在海宁肯有朋友?”我又问道。
梁公子只是笑,并未回她。
下一处台阶时,他向我伸脱手来。
我婉拒道:“何必这般费事?小生不打紧的,过一会儿便会好。”
出了饭厅,便觉有风吹拂着,吹到脸上倒是热的。
固然我扮了男人已有多日,可还是会时不时担惊受怕,恐怕一不谨慎被别人瞧出来。
“谁含愁了?我才不想含愁呢?”卓纤纤仍然不买账。
幸而在坐的都是斯文人,盛酒的酒具是浅口的山纹银杯。如果些豪杰,只怕现下摆在我面前的就是海口大碗了。
梁公子还是是淡然一笑,道:“戏台上并不是没有扮过。”
我又是一惊,讷讷道:“梁公子与卓娘子相处的光阴长,天然是晓得像甚么的。”
她掩着口,笑说道:“你们看朱公子,那脸上像不像抹了胭脂?”接着又向梁公子说道:“师兄,你看这像不像一出贵妃醉酒?”
卓老爷尚未开口,卓纤纤俄然“吃吃”地笑了。
他不是海宁的。
他答道:“我是潭州人。”
卓纤纤道:“你们都是男人,天然感觉没甚么难处。”又看着梁公子,道:“师兄,若让你扮成女子,你现下可不会笑得这般高兴了吧?”
我脸上带着歉意,道:“未曾拜读梁公子的佳作,实是小生孤陋寡闻了。”
梁公子安抚道:“师妹也不要气恼,如果不肯意,留在家里读书也是一样的。”
卓老爷斥责道:“纤纤,不得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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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塘是繁华之地,大家都神驰。”他说道。
卓纤纤问道:“像甚么?你说。”
师父扫了一眼我,大抵是觉出了甚么,便替我婉拒道:“我这徒儿酒量浅,怕是不能再陪着大师吃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