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芯看了一眼尉迟肃,仿佛是一脸的感激。
用过晚膳,外头想起了一阵叩门声,随后传来了李达的声音,“王爷,人来了。”
“王爷所言极是,王妃身子骨太弱,根柢虚,头三个月,还是卧床比较安稳,不然这孩子恐怕保不住。”
“出去。”
“是。”白婉芯低下了头,可阿谁惶恐的神采早已落入尉迟肃的眼底,尉迟肃一把拉起白婉芯,将她打横抱起,徐行走向床榻。白婉芯被尉迟肃紧紧的抱在怀中但抓着尉迟肃衣裳的手,倒是清楚的颤抖,尉迟肃轻柔的将她放下,扯过被子,帮白婉芯盖上。
尉迟肃敛去笑容,一脸沉凝,“钦州城长年风沙那并不假,只是白子风染了恶疾,恐怕就是故弄玄虚了。白子蹇刚离京远去塞外,白子风便要回京,酒徒之意不在酒,恐怕人尽皆知,隋阳王府的侧妃母家也的确权势不小,许是想扶白子风上世子之位。”
尉迟肃既然能让白婉芯来到这太和庙,天然是有应对之策的,只是他不知,如许做,白婉芯会不会内心头不悦。
太和庙的禅房比起梵音寺,素净里头带着些许皇家严肃,一个小徒弟带路,带着尉迟肃和白婉芯回房,白婉芯看了一眼尉迟肃,“王爷,本日尚且能躲过,明日呢?来这太和庙插手先皇大祭,又岂能称病。”
白婉芯话刚落,尉迟肃便点了点头,将手中书卷放了下来,一脸当真的盯着白婉芯,“本王晓得。夫人,本王本日不走了。”
尉迟肃果然如自个儿所言的君子,一夜同塌而眠,却发乎情止乎礼,合衣睡了一夜罢了。只是两人一整宿都未曾入眠,听着外头的雷声和大雨瓢泼,暴躁的内心,竟扬起一抹从未有过的安稳。
白婉芯面露赧色,娇嗔的一句,“哪儿的事。”
“夫人早前受伤,身子骨太弱,本王听闻这儿有个神医,便来给夫人瞧瞧。”
晚膳用过以后,尉迟肃坐在了软塌之上,信手拿起白婉芯近平常看的《长凉词》闲翻着,白婉芯实在不知如何与尉迟肃相处,一时候也不知该做些甚么,便拿了一本书,在另一边的软塌,远远的坐着,心不在焉下,书上的字,白婉芯一个也未曾读出来。
马车出城门以后,白婉芯的等候更是挂在了脸上,尉迟肃笑言,“夫人现在,倒像是盼着花轿的女人。”
白婉芯有些不安闲的推了推尉迟肃的肩膀,“王爷,这里没人了。”
白婉芯本是就事论事的说白子蹇之事,但是这番话在尉迟肃听来,别成心味。尉迟肃明白,白婉芯是晓得他野心的,他也在一步步的拉近与皇位之间的间隔,可白婉芯的那句‘嫡亲之人才是心的归属,追名逐利具有也不过一场空’,让他感觉,仿佛统统,都像是一场虚无。他想问,倘若自个儿还是想踏上金銮殿,是否永久没法靠近她,可他,不敢问……
白婉芯不疑有他,笑着言谢。
鸳鸯山以北乃是魏江,隔江相望的,便是一条高出大周朝半壁江山的天都山。白婉芯现在此去,多数还是心心念念着白子扬的伤势和近况,总听闻他在天都山,却未曾见过一次,实在叫人担忧。
看着白婉芯一脸羞红的低着头,尉迟肃更是玩心大起,忍不住打趣道,“看来花轿入王府的时候,夫人并无期盼。那……夫人何时有了期盼,本王再许你坐一次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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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肃话落,便笑着回身,白婉芯看着那道背影,惊诧入迷,‘真情’二字,太重。
“婉芯,强扭的瓜不甜,但本日本王不能走。母后本就晓得你身份,更是知王府里头的流言流言,本王不想你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