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三人相视而笑,并肩走进了屋里,孟延山拍了拍尉迟肃的肩膀,“这妮子脾气倔得很,我如何问都撬不开她的嘴,她既然要见你,天然是情愿吐实。离府多日,先行回府一趟,明日申时倚红阁等王爷。”
见管家一脸镇静的跪下,两个小丫头也瑟缩的跪了下来,白婉芯上前,虚扶了一把两个丫头,“管家也起家吧,如此舒畅的桃源之地,如果被这般繁复礼节拘泥了,难道枉负?”
言灵拿起案上棋盘白子的微微颤了一下,再次昂首之时,却见尉迟肃身边站着一个锦衣玉带的女子,半带讽刺的嘲笑,“哟――这安南王又换上新的红粉知己了?果然花无百日红,这位女人,来日你也会成为安南王金屋里的昨日黄花。”
白婉芯先是一愣,随后便开口道,“是婉芯失礼了,娘舅莫见怪。”
“实在……我也不晓得帐本在哪儿……”
尉迟肃一掌拍落案上,棋盘之上的黑子白子噼里啪啦滚了一地,“本王的话,现在能够问了吗!”
走到花圃的时候,别苑的管家正在与一旁修剪花草的丫头训话,目睹尉迟肃来了,赶紧施礼。
白婉芯本不是那种爱计算之人,只是言灵轻浮的话语让她感遭到了欺侮,这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尉迟肃从袖间取出了一把钥匙,排闼而入之时,坐在塌边的言灵抬了一下头,又云淡风轻的低下了头,“想见一见安南王果然不轻易。”
白婉芯听管家如此一言,‘噗嗤’的笑出了声,“看来这别苑非常热烈,妾身并非第一个来别苑的女子,闹的管家都识不清了。”
“帐本在哪儿?是谁派你去取的?倚红阁的徐姨娘是谁的人?那首短诗出自那个之手?这题目,你若想活命,必须答复其三,记得想清楚再答。”
管家听白婉芯如此一说,才恍然面前之人恰是王妃。
“夫人之事,本王岂能宽宏豁达。”一把拉住白婉芯的手,信步往前,“本觉得难堪他们一下,能有幸见地一番夫人对本王撒娇的模样,本王可只对夫人孩子气。”
“言灵在本王别苑好久了,只是娘舅如何问她都闭口不言,前次本想亲身前去鞠问,没曾想错过了机会。不过,能同夫人一道儿去,此行公然放松了很多。”
孟延山挑了挑眉,“哦?孟大人?”
这番轻浮的言语,一时候令尉迟肃不由捏紧了拳头,白婉芯站在他身侧,仿佛能听到模糊的骨骼碰撞的‘咯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