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尉迟恭钦如此一问,隋阳王一时之间也有些摸不着脑筋,“陛下,天下为大!情面再重,重不过法理条律,法虽无情,却仍有世道民气!切莫为任何一个不臣之人法外开恩,身居高位自当身先士卒,为万民榜样,毫不姑息!”
白平松为官多年,甚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现在这尉迟恭钦话中有话,这酒徒之意不在酒,他又岂会看不出端倪?
尉迟恭钦的车碾一起往隋阳王府而去,这么突如其来的微服,倒是弄得隋阳王府一个措手不及,听小寺人来报,府里一干人忙在府门前接驾。
尚未走到府门前,一道黑影从树丛中缓慢的掠过,尉迟恭钦一阵惊骇,连连后退,府里的丫头府兵,连连的喊着抓刺客!
尉迟恭钦负手而立,嘲笑了两声,目光落到了陈妃的身上,“是啊,好端端的,黑衣人如何会到这奉阁来,这奉阁的仆人,但是远在百里以外!隋阳王,你说呢?”
白平松一头雾水的盯着尉迟恭钦拜别的背影,半晌以后才回过神来,连连叩拜,“恭送陛下!”
尉迟恭钦指着黑衣人拜别的方向,气味不稳,声音发颤,“追!给朕追!记得要……要留活口!”
昨日幽州都督来报之时,严公公也是在的,现在尉迟恭钦说要去隋阳王府,虽是不测,但也算是道理当中,“陛下……要出宫去?”
“陛下亲临,老臣有失远迎,陛下恕罪!”
尉迟恭钦的目光狠狠地剜了一眼身侧的隋阳王,几步上前,将那黑衣人外头玄色的夜行衣扯了下来……
“赫连将军,将他的面巾拿开!”
白平松怔楞在原地,盯着阿谁黑衣人,久久不能言语……
一盏茶过后,一干人等跟从黑衣人齐齐走到了白子蹇的奉阁当中,那黑衣人早已被赫连士诚束手就擒,九曲回廊之上,尉迟恭钦、隋阳王与陈妃亦是仓促赶来,陈妃瞥眼看了看那黑衣人,质疑道,“这……这黑衣人如何会来奉阁?”
白平松回过甚去,瞪了一眼陈舞心,“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