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上了房梁,悄悄的听了听,是其中年男人的声音,声音厚重,他对知州大人说”,厉封竹昂首,眨了眨眼睛细心回想了一番,“眼下当真是愈发毒手了,一个尚未处理,这会儿子竟还多出来一个,真儿竟也不探听清楚了,现在搞不好弄巧成拙,便是功亏一篑。对了,世子的案子陛下已经交由安南王彻查了,那些人措置措置好,不然眼下被查出个好歹,但是诛九族之事,他们如果要银子,那给便是!务需求堵住了嘴!”
“王爷此话怎讲?”
‘王妃安好,我便心安,如此罢了’,此话落在尉迟肃的耳中,竟觉着自个儿那般粗鄙,的确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许是这些日子过分的担忧,本就怀胎反应的白婉芯,弄得更是食不下咽,每日只是将将吃了几口,胃口极差,尉迟肃也实在没有体例,只好耐着性子陪着白婉芯用膳,像是哄孩儿普通让白婉芯多吃一点。
仿佛是未曾想到尉迟肃如此一问,厉封竹先是一愣,随后便豁达的说道,“因为二蜜斯。”
被厉封竹如此一讽刺,尉迟肃身为皇家子嗣,实在也有些挂不住脸,“哪儿那么多废话!快说!”
线索甚么的,白婉芯天然也明白,那不过是尉迟肃想让她去别苑的遁辞,不详确细想来,留在府里也实在令尉迟肃放心不下,她实在不能在如此紧急关头在令他担忧。她平日本就是个多思之人,如果听闻任何事,必定是要费些心神的,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统统都托付给尉迟肃,她便放心的等着腹中孩儿一日日长大。
“哪儿是我安闲,而是我回京之时,那条官道被鸳鸯山滚落的积雪阻了来路,若非我跑的快,恐怕也是回不来的。这幽州城啊,依我看水深得很,我这几日派好些个兄弟在幽州城府衙的官员府邸守着,本日都城刚传出世子被开释的动静,这知州府上便有都城来的官轿拜访,里头坐着何人,倒是不得而知,我已派人一起跟着,如果鸳鸯山那官道通了,许是能顺藤摸瓜,跟着这官轿去那府邸瞧瞧。”
横眉冷对,尉迟肃冷眼打量了厉封竹好久,尽是怒意,“厉公子但是筹算教教本王何为伉俪之道吗?”
白婉芯眼底的自责和遗憾尽数落入尉迟肃的眼中,“父皇已将世子无罪开释,隋阳王府的禁卫军也撤走了,并特许了世子与本王一同审理此案,夫人大可放心养胎,你若不好,本王如何放心。夫人还是去别苑小住些光阴的好,也好与言灵女人好好聊聊,以夫人过人的才干,保不齐能问出甚么线索来。”
白婉芯点了点头,“为着哥哥这案子,王爷多日驰驱,就连锦瑟入殓也顾不得了,锦瑟仁厚天然不会活力,但妾身却感觉歉疚。”
听闻尉迟肃如此一句,厉封竹倒是笑了,总道是薄情多是帝王家,没曾想如此风骚的王爷也是个情种,“我与王爷一样,也不一样。现在所做的统统,皆是我出于本心,王妃安好,我便心安,如此罢了。”
“陛下可有见怪?皇后娘娘可还安好?”
“莫说这些岔话了,这些线索王爷可有理出些个眉目来?”
“另有一事,那日殿上妾身决计未曾提起,总感觉如果在殿上提起,未免打草惊蛇。妾身在牢里,曾画了一幅画像,本想让那黑衣人指认,可妾身画的是哥哥,那黑衣人却说,那是王爷。妾身本狐疑那是陈妃所为,可此人清楚未曾见过哥哥,倒不像是隋阳王府里的人,这个都认不得哥哥的黑衣人竟指认哥哥通敌,在殿上对证本该是铁证的,没曾想还是失了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