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她拿来平板电脑，点开微博的存眷栏，静态动静里还是明天的，但她仍然很欢畅：“你看，这是爸爸！他笑得好高兴，我也很高兴……”
小女孩身材一僵，差点没打翻手里的粥。
向晴暖高兴地笑了起来，她用指尖摸着鱼缸，像是在抚摩着小金鱼一样，而那鱼缸里的小鱼，竟也共同着她，将大脑袋凑了过来，看上去充满了灵性。
“嗯嗯，我不会的。”
“你在干甚么？”
有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睛滚落下来，顺着脸颊滑到了嘴里，尝起来又苦又咸。她用手背抹了抹眼睛，又低头啃了一口包子，倔强地反复着：
然后在小女孩的谛视下，它隔着玻璃，用鱼嘴亲了亲她的指尖。
还没数到三，向晴暖就听到了金属撞击的叮叮声――陈婶在找房间的钥匙！
包子没有方才那么烫了，但另有一点余温，披发着淡淡的肉香味。
她的眼底讨厌更甚，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逛逛走，吃完本身拿到楼下洗，如果被我看到你把房间弄脏了，我要你都雅！”
向晴暖饿得不可，揪着白面小口小口往嘴里塞，只是她脸上的神采，却不像明天吃到糖糕时那般幸运。
“待会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晾了。”
胖乎乎的鱼儿在玻璃鱼缸里浪荡着，它浑身金灿灿的，波光粼粼中，看起来格外标致。它没有吃漂泊在水面的鱼食，而是穿过水草，朝小女孩点在鱼缸上的手指游了过来。
她固然只是一个浅显的音乐教员，但她大哥秦墨生前倒是着名音乐家，他留下的遗产，养一个植物人的大嫂，还丰年幼的侄女，绝对是绰绰不足的。
她性子软绵，向来不晓得如何回绝别人，但现在事关秦雪宁，她又不能再像之前一样，事事都顺着别人的意义来。
“鱼鱼你仿佛变标致了！”向晴暖托着下巴，靠近了看它。
“等等！”就在这时，陈婶又喊道。
在她看来，秦雪宁是她大哥独一的遗孤，向家佳耦固然品德信得过，但毕竟是外人，她没有事理将侄女交给他们来照顾啊。至于大嫂苏雨妍，向南边才提到的医疗费和关照费，她倒不是特别担忧。
“粥太烫了，我想回房里喝。”向晴暖尽力保持着淡定，转过甚来望着她，挤出一个敬爱的笑。
陈婶从三楼的楼梯走下来，看到那小丫头形迹可疑，便恶形恶状地喝了一句。
像是听懂了似的，躲在水草里的小金鱼，竟然游了出来，然后用鱼鳍摸了摸鱼缸，像是透过玻璃在安抚她一样。
“鱼鱼你要好好用饭，我不会让你饿肚子的。”小女孩戳着透明的鱼缸，看水里的小金鱼吐着泡泡，脸上终究规复了笑容。
向晴暖吸了吸鼻子，循着氛围中传来的香味，踮起脚尖看到了餐桌上的食品，她晓得那是陈婶的早餐，除了一样的白粥，另有煎得金黄的鸡蛋、微焦的腊肠、热气腾腾的包子……
不过，向晴暖的落寞只要一瞬，她很快就再次挂上了笑容：“鱼鱼我跟你说，雯姐姐明天教我用微博，我现在想爸爸妈妈的时候，便能够在微博上看到他们了！”
“一！”
向晴暖点头包管，又抬脚往前走，她的寝衣口袋在前面，可不能被看到了。
她一边低头咀嚼着，一边含含混糊地说着甚么。
门外温馨下来，房间里的小女孩这才把手放下来，端起地上的白粥，放到她的小餐桌上，又拿出兜里的两个包子。
向晴暖灵巧地点了点头, 抹了抹混乱的头发，这才跑到楼下，她的早餐已经摆放在餐桌旁的小凳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