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秦雪宁一怔，认识到她曲解了，游移了一下，也没改正她，而是回绝道：“不消了……”
“爸爸，爸爸，你快出来！”
“你是在害臊吗？”向晴暖被它逗得大笑了起来，清甜软糯的笑声里充满了愉悦。
一阵狠恶的拍门声突破了安好, 小美人鱼猛地惊醒了过来。
看着女儿聪明敬爱的模样，向南一点也不恼，反而感觉不愧是他的女儿，小小年纪就这么聪明，说话说得这么流利。
“方才有个小哥哥打电话过来，说要找向先生，”小晴暖指着座机说道，“我就去找你过来啦。”
向南先生？小晴暖想了想，之前的坏婶婶仿佛一向都叫她爸爸“向先生”。
“小哥哥，我顿时就去找我爸爸，你等我返来哦！”
那小鱼儿便像害臊了似的，躲进了水草里，用水草遮着本身的身材，探头探脑地望着她。
胖乎乎的鱼儿在玻璃鱼缸里浪荡着，它浑身金灿灿的，波光粼粼中，看起来格外标致。它没有吃漂泊在水面的鱼食，而是穿过水草，朝小女孩点在鱼缸上的手指游了过来。
跟着向南头发的颤栗，有红色的泡沫溅在了向晴暖的脸上，她用小手抹了把脸，指着客堂说道：“有个小哥哥找你。”
她进浴室里洗了把脸，将脸上的泪痕和鼻涕洗洁净，这才走到鱼缸边，给她的宠物小鱼喂食。
“向晴暖，你开不开门？我数三二一，你如果再不开门，等我开门出来，那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你在干甚么？”
向晴暖灵巧地点了点头，抹了抹混乱的头发，这才跑到楼下，她的早餐已经摆放在餐桌旁的小凳子上了。
睡在床上的孩子翻了个身, 一双小粉拳垫在脸侧, 在小脸上压出了敬爱的婴儿肥。因为睡觉不循分，被单紧紧地缠在了她的身上，微卷的过肩长发披垂在床头，看起来就像一条甜睡的小美人鱼。
“粥太烫了，我想回房里喝。”向晴暖尽力保持着淡定，转过甚来望着她，挤出一个敬爱的笑。
陈婶从三楼的楼梯走下来，看到那小丫头形迹可疑，便恶形恶状地喝了一句。
向晴暖吸了吸鼻子，循着氛围中传来的香味，踮起脚尖看到了餐桌上的食品，她晓得那是陈婶的早餐，除了一样的白粥，另有煎得金黄的鸡蛋、微焦的腊肠、热气腾腾的包子……
“嗯。”
房间门被敞了开来, 保母陈婶呈现在门口, 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老巫婆，她瞪着一双铜钱似的眼，脸上败坏的皮肤因她的大喊而颤抖着，“再不起来我就把早餐扔了！”
“砰砰砰――砰砰砰――”
秦雪宁看动手机：“……”
向晴暖点头包管，又抬脚往前走，她的寝衣口袋在前面，可不能被看到了。
陈婶又在门外骂了一会，她钥匙没带在身上，也懒得下楼拿，最后只好作罢，骂骂咧咧地走了。
“暖暖，如何了？产生甚么事了？”向南抱着女儿，焦心肠查抄了一番，发明她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
碗很烫，把她的小手烫得红红的，她从速又放了归去。
然后在小女孩的谛视下，它隔着玻璃，用鱼嘴亲了亲她的指尖。
向晴暖赶紧用小手捂住了耳朵。
向南沐浴洗到一半，头发上刚抹了洗发露，打出了一层细致的泡泡，就听到浴室外一阵短促的打门声。
头上的泡沫滴滴答答地往下掉，他也顾不上，顺手抽了一条浴巾盖在了头上，然后拉开了门，一个不谨慎，趴在门上的小孩就差点摔在地上，幸亏向南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了起来。
像是听懂了似的，躲在水草里的小金鱼，竟然游了出来，然后用鱼鳍摸了摸鱼缸，像是透过玻璃在安抚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