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摔,手里的长卷飞出,落在地上,滚滚展开。
张老和薛老也都点头,赞叹:“我们常日也喜好附庸风雅,别说,还真做不到你这般痴……”
他们想了半天,毕竟不敢弄一幅假画去乱来,还是把那幅廖燕修复过的真画,又偷偷放回了原位。
他也的的确确,只能玩些文人们附庸风雅的爱好,想再和之前一样,一人单挑七八个壮小伙子――呃,也不是不可,归正没人敢真和他脱手。
那种只要经历了光阴才有的味道,懂行的人都能够闻得出。
垂垂的,老爷子的神采略变,俄然直起腰,活力实足地大吼一声:“费清,你个小兔崽子还不过来。”
家里出了两位将军,费老爷子是此中一名,倒是自夸儒将,每日读书作画,还会拨弄一下古筝古琴,勉强算不上刺耳杂音。
有两个正筹办去厨房做饭的保母,一眼瞥见自家少爷的模样,面面相觑,终究也只是摇点头走人。
周谷坐在一旁,一边喝茶一边瞪他:“行了,不是都做好了筹办?难不成你家老爷子还真杀了你?”
他见得好东西够多,对费老爷子家里的保藏,更是了如指掌,很多满是他替老爷子掌眼收回来的。
费家算得上是军武世家。
周谷和费清就躲在隔壁的小书房里,胆战心惊,恐怕老爷子把那幅他迩来最爱的画作,拿出来显摆。
也就是这类唐刀,传闻是老爷子生日的时候,他老首长所赠。
“费老啊,我刚才说错了,你现在的程度,可不是甚么专业最高程度,和专业的国画大师比,你也不差甚么了。”
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就算有点儿怪癖,也不是她们应当管的。
他越说越来劲儿,竟然把脸都要贴上去了。
周谷捅了捅费清的腰,费清张了半天嘴,看到吴大师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嘴里还嘟囔:“老费,这是真迹,如何也签了你的字,可别随便毁损文物。”
这话中的意义,较着是他的的确确见过真迹,这是按照真迹仿出来的。
一股传播千年的古意盎然劈面而来。
他画了墨梅?
比及画的真容一露面,连吴大师也吃了一惊:“唐伯虎的花鸟画?”
张老和薛老正细心看,一听吴大师如此说,顿时傻眼:“这,老费这家伙本身画的?”两人同时扭头去看费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