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歪着头,如有所思。事情原委搞清楚了,他却高兴不起来,心中模糊有些绝望。他本觉得统统都是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算命先生搞得鬼,找到他,统统题目都能迎刃而解。到头来,奥秘白叟并不奥秘,也是个假把事,与他一样被石头大仙牵着鼻子走。
“啊对,是有这么回事!”老头预感不妙。
常青望着老头,眼仁黑洞洞的:“我一个公家人物,不乖乖在床上养伤,跑到陌生人的房间里说一车没人会信的大话,犯得着么?您跟我说实话吧,这块石头是从哪儿得来的,当时为甚么要把石头塞给我?我经常会作关于石头的梦,梦里的我会变成小孩儿模样,有人叫我的名字,可我看不到对方的脸,这些到底如何回事?”
见常青从雄赳赳气昂昂的公鸡变成只蔫头巴脑的病鸡,钱老怪内心怪不落忍,毕竟这石头是他亲手递畴昔的,常青碰到的这些费事事,与他脱不开干系。他想了想,轻咳一声,可贵端庄一回。
常青苦笑道:“小说里的情节如何能作数,我又不是嘴里含着石头出世的。”
常青一脸苍茫:“他们都活的好好的。”
常青没能持续说下去,他俄然感到一阵眩晕,身上的血液齐齐向头顶冲去,脑后的伤疤也从模糊作痛变成扯破般的剧痛。
钱老怪忽悠了几十年,已经构成了职业病,提及话来吐沫横飞,啰啰嗦嗦,半天也讲不到重点。常青耐着性子细心聆听,渐渐捋出了事情的原委。
“啊!”常青俄然大呼一声,“我哥!我小的时候,哥就归天了!会是我哥吗?我哥返来了?我……我……”
常青一手支着下巴:“大爷,那石头能让人互换灵魂,我就是阿谁找你算命的‘小伙子’,现在只是换了副身材。”
见常青如许慎重其事,钱老怪也不好再插科讥笑下去,他谨慎翼翼地探出头去,又认当真真将对方打量了一番,这回还真看出点门道:“我孙女床头挂着一副画报,上面的人跟你长得挺像。你不会是电影明星吧?”
本来那石头是钱老怪从河滩上捡来的,用来作鱼缸里的装潢品。自打石头进了家门,钱老怪便再没睡过一天安稳觉,因为电影学院的大门每晚都会呈现在他梦里,诡异至极,像是某种表示。
钱老怪瞥了他一眼:“你了解我的意义就好,又没说完整一样!会变成孩童模样,申明它早就与你了解;一向在梦中呼唤你,申明它想奉告你本身的身份。别怪老头我严肃耸听,这石头的力量必定不属于阳间,不是来自天上,就是来自地下。”
“没走错,我就找您。”
常青抱着脑袋滚倒在病床上,伸直起家体,双肩狠恶地颤抖,双臂间不竭泻出痛苦压抑的呻.吟。
钱老怪放下心来,用力捋两下胸口,长叹一口气,这才翻开话匣子。
白叟姓钱,因为脾气跳脱古怪,被熟人戏称为“钱老怪”。他在街头混迹几十年,是个老江湖、老油条,最擅察言观色。面前此人生得人高马大,目炯双瞳,固然口鼻被口罩完整讳饰,仍挡不住一身锐气,明显来者不善,钱老怪不敢怠慢,立马打起十二万分的精力应对。
无言地看了半晌,白叟“咝——”了一声,缓缓摇了点头:“我真不熟谙你。此人一老,都是白头发、松脸皮,长得一个样。你准是拿老头我当别的甚么人了。”
常青摇了点头:“它老是神出鬼没,除非它主动来找上我,不然我抓不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