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杯子搁到床头柜上,陆晋松坐到已然石化的常青身边,架着他的腋窝,强行把人扥起来,让他靠坐在床头,临了还不忘在他背后塞颗软枕。
常青冷不丁一颤抖:“不是吧,男人跟男人告白,太可骇了!”
陆晋松仿佛心有不甘,挣扎半晌,终究还是决定一五一十向对方坦白:“他喝醉酒,我把他送回家,被他发明了脖子上的牙印……”
陆晋松粗声粗气地说:“我善心大发,看他不幸不可么!”
此经常青面露疲色,时不时打个哈气,整小我显得忧心忡忡,眼里是化不开的愁,青黑的眼圈非常刺眼。
双臂伸出暖和的被窝,常青一把勾住陆晋松的脖子,逼迫他弯下腰来,与他对视:“都到这类时候了,另有甚么可瞒的!《心窗》戏份达成那天,你和祝升之间到底产生了甚么事?”
“那你的,呃,我的衣服也是被他扯烂的?”
他的梦境非常怪诞:一座哥特气势的教堂里,陆影帝挽着一身燕尾服的他,身上披着梦幻的白纱,健壮有力的臂膀全数透露在外,模样非常风趣。两人在克罗格扮演的神甫面前宣誓,互换戒指时,一样穿戴燕尾服的祝升俄然突入灵堂,强即将他拽走,陆影帝提着裙子追在他们身后,收回一声声野兽般的吼怒。起先他做了一番挣扎,等祝升向他揭示过满满一后备箱的零食以后,他留着口水,乖乖坐进祝升的车,跟着他跑了。
但是陆晋松的眼神是那么笃定,常青内心清楚,这并不是愚人节的笑话。
“我如果不接这通电话就好了,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该接的……”双臂间泄出常青低闷的声音。
路上,常青的助理边开车,边通过后视镜偷瞄本身的老板。
比起祝升对他成心,陶馨怡对他芳心暗许的可托度还要来得更高一些。
常青撇着嘴,得了软骨病一样,滋溜滋溜滑趟在床上,收起手脚伸直成一团,像是尚未出世的婴儿普通,背影看上去既薄弱又脆弱。
时候一到,他们便如平常一样,乘坐分歧的保母车,从同一栋别墅解缆,去往同一座都城机场。
常青这一觉睡得并不平稳,时梦时醒,被雨声搅得心境烦乱。
常青回过甚,一脸不解:“你如何能肯定祝升不会奉告别人?”
十指连心,不管手指还是心脏,此时都哇凉哇凉的。
常青内心泛甜,并拢的双腿不循分地前后搓动几下,黏腻的不适感却令他皱起眉头。本来经方才那通电话一闹,两人不但没做成爱,澡也没来得及洗,此时被单上必定也感染了脏东西……
炙热的*如潮流般褪去,陆晋松渐渐直起家子,跪坐在常青大腿上,狠恶起伏的胸口与慌乱的眼神无一不在明示着——他们摊上大事了。
陆晋松伸手在常青面前晃了晃:“回魂了,先喝口水,沉着沉着。”
“……”
陆晋松烦恼地搓了几把粗硬的额发,拽起被踢至床尾的羽绒被,盖在常青身上。
常青并未重视到来自前座的视野,他的大脑为祝升所占有。
陆晋松咬着牙回道:“骂的就是你!我看你脑筋里的神经比大象腿都粗吧!祝升一见到你就跟狗见了肉骨头似的,口水都快淌地上了。你瞎啊,这都看不出来!”
被子外的陆晋松垂垂敛去笑容,正色道:“你想过没有,如果祝升和你告白,你如何回应?”
助理不由对他产生了一丝怜悯——看来昨晚的陆影帝非常生猛啊,瞧把常青折腾的,两人保不准直接战到天亮。
达到机场后,头戴墨镜的常青和陆晋松颠末vip通道进入候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