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之以是跟平亲王有了姻缘,传闻是某一年平亲王在叙州府遇刺,这柳依依曾舍命相救,过后,平亲王便感激在心,又见她芳华活泼很有色彩,便留了她侍寝。
“免礼!”柳夫人声音里都带着略微的凌厉,“你这还未承宠的人,天然是不明白我们殿下有多强健,这整夜整夜的折腾。我越是求吧,他就越来劲,每次都要缓上个大半天。怠慢了女人。”
进了院子,就见这棠庐公然是比梨苑大很多,院子背景也更精美,进门就瞧见一片花圃,内里恰是花开正艳的秋海棠。虽说这花,单看并不起眼,但也经不住这成片的绝色,这一眼望去,花团锦簇光彩素净,煞是敬爱。
寥落这才站直了身材,往她下首走去,也顺着话头说道:“我早就传闻我们殿下对柳夫人极是宠嬖,殿下现在伤疾未愈,传闻定妃娘娘还亲身叮嘱了殿下要清心寡欲。殿下最是孝恭之人,却也忍不住召了柳夫人,真真是羡煞旁人。”
随后,定妃娘娘还亲身将她接进宫内住了小半年,回到王府后,平亲王就派人植了满院子的秋海棠,以解她思乡之苦。
金玉快走两步上来,一边从袖袋里取出小荷包来塞给小丫头,一边向这小丫头探听动静。
说完,就将手里的绣帕一展,“喏,就这个,这上面的梨花,跟真的一样。”
柳夫人看了一眼那帕子,又是那嫉恨的神采,“哼,她甚么时候跟你走得那么近了!”
寥落暗咐,本来那平亲王,喜好的是这类调调。
话落,婉芝就微微侧了身,寥落向她递去一个感激的笑,再向她身后看去,就见一妙龄女子正半倚半坐在那主位上,她单手托腮眯着眼睛,对她二人的说话充耳不闻,端得一副慵懒的模样。
这下,主位上的柳夫人才渐渐动了动,睁眼看过来,眼中尽是毫不粉饰的嫉恨,寥落含笑又下蹲施礼。
垂花门前,有专门带路的小丫环在此等待,见到寥落她们出去,立即就迎上来施礼。
婉芝笑得温婉,回了半礼,“女人不必客气,我们明天都是借了柳夫人的东风,才有机遇晤到这么标致的花儿啊!”
棠庐里住的便就是柳夫人,闺名唤作依依,本来的身份只是叙州府衙大厨房里的烧火丫头,父母都是叙州府衙的贱奴,出身极其寒微。
寥落略带着讶异,“是啊,前几日绿竹女人还来向我院里的丫头讨了花腔子,还别说,这绿竹女人真真是做的一手好女红,她送我的绣品那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了。”
小丫头吓了一跳,仓猝推拒着小荷包,“姐姐折煞奴婢了,这那里使得!”
寥落也一脸的不解,“我也迷惑了,但是我刚来不久,也幸亏有她来找我说说话,现在又承蒙夫人不弃,还记取邀我来赏花,寥落幸运之至。”
小丫头引寥落往花圃前面去,去处一半,就瞥见这花圃以后有一石屏,现在那上面竟也爬满了不着名的绿藤,郁郁葱葱的藤蔓中间,偶有或粉或白的小花绽放,别有情味。
等了这久,也不见柳夫人吱应一声,寥落只觉好笑,又好脾气地再念叨。
“寥落女人可千万要担待一点,柳夫人昨夜服侍殿下,想必是辛苦了,快快过来坐吧!”
寥落倒也不在乎,柳夫人不过就是想标榜本身有多受宠罢了,她本身出身不好,边幅也只得中上,这些行动倒能让寥落了解。
当年,平亲王常驻叙州府,身边就只留了这柳依依一人,传闻当时就颇具主母之风。以后更是有孕,平亲王便更加宠嬖,定妃娘娘传闻以后,特地派人去接了她回京来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