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听到手底下人传来的动静,他有那么一刹时,想冲出去把这个动静奉告李观鱼,但沉着下来以后,有否定了刚才的设法。
陈三两道:“不必了,此事我们假装不知便好。”
这天一大早,细雨连缀,滴滴答答,头顶的天空阴沉沉的,压抑的有些让人透不过气。
那亲信亲将领命后,又低声道:“大人,要不要派人告诉将军大人?”
他们到处放火,燃烧房屋,淫辱妇女,无恶不作。
对于百姓来讲,闹饷就划一于军卒要杀人放火,掠取财物,辱人妻女,人间最下贱恶心的事情都能够做,和蛮子进城掳掠没有甚么辨别。
并且城中文职就他一人,不管谁唱戏,都少不了他搭台。
李观鱼上任半月,不动声色,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是一个火星子都没点着。
因为他晓得,李观鱼既然敢夺了夏侯颜的那把椅子,他就会下决计坐稳,并且看李观鱼这些天老是盘桓于底层军士,访问军器制造工匠,深切体味城中的症疾。
全部东北城,已经乱成球了。
陈三两胸有丘壑,腹有才调,但这些年始终蹉跎,得不到发挥的机遇,偶然候他瞥见李观鱼对于陈少陵的倚重,胸中很有些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