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手在空中碰到一起,褚昭然仿佛被灼烧般敏捷把手弹开。
慕云琅伸手将食盒翻开,把内里的盘子一一端出来,小小的炕桌摆满了精美的早点。
就这点脑筋,还能希冀他啥呢?
特别是方才她因为方才睡醒而泛着湿意的眼角,让本就斑斓的眼睛变得湿漉漉的,增加了几分灵动。慕云琅特别喜好现在的她,没有束缚,美得实在而慵懒。
慕云琅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褚昭然的手腕,将筷子塞到她手里,不由分辩道:“早餐不能担搁,你先吃,留着耳朵听我说就好。”
褚昭然顿感气愤,她气冲冲地拍了桌子,“他有脑疾吧!我人方才到荥阳郡,他就盯上我了?他凭甚么感觉我是谗谄我父亲的人啊!”
这太出乎料想了。固然,她看此人技艺已经猜到和白日偷袭他们的不是一伙人。但也没想到会是她父切身边的人,说不准,从他身上就能找到很多线索!
褚昭然不会想到,她那看似狼狈不堪的模样,在慕云琅的眼中倒是如此新鲜斑斓。
人被关在他们临时找堆栈老板在后院辟出来的一间空房里。
“他解释说他一向盯着堤坝,那边位置偏僻,很少有人。处置发到现在,只要我们这群生面孔,并且你还在堤坝四周比比划划,一看就不是在干功德。”
看到如此狼狈的本身,褚昭然的脸腾地一下变红。她疾步走到门口,行动敏捷地把房门关上,全程不敢昂首。
这个自称是她父切身边的匠人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衣服上十几道染着鲜血的口儿,裤裆处有可疑的陈迹。
想到这里,褚昭然再顾不上用饭,放动手中的筷子,急吼吼道:“你快接着说,他还交代了甚么。”
房门再次翻开,褚昭然一袭黛黑对襟窄袖长衫,衣衿和袖口处用金丝线绣着罗纹,月白祥云纹的腰带系在腰间。看上去像是某个世家贵族出来的矜贵小公子。
嘿!这哥们儿有点意义,老诚恳实交代环境,到了要拿出什物的时候,反而抵死不从起来。
身后的慕云琅递过一块帕子,“这上面沾了安神的香粉,用这个会好些。”
“啥?”褚昭然像是没有听清一样,反复道:“我父切身边的?”
“他直言褚叔父是冤枉的,是京中有人用心诬告他。但是,他微不敷道的言辞很轻易被忽视。他所能做的只要想方设法将京中那些谗谄他的人的证据偷出来。”
见她这副模样,慕云琅便知她还在为方才的事情难为情。为了顾及她的情感,慕云琅压抑住笑意,满脸严厉地走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