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花,你感觉陆将军如何?”
待她们全数摆出来后,褚昭然恰好从东稍间出来。因着褚昭筠的事情,她并没有太多胃口,草草动了几筷子,便让人撤下去了。
褚昭然方才一向在想褚昭筠能够架空这段婚事的启事,但她先前和这个陆将军只要一面之缘,对此人的印象已经恍惚不清,想了半天也没有一点眉目,便想着找银花切磋一二。
只见银花双手击掌,“奴婢差点忘了一件事。”她走到褚昭然面前,低声道:“慕公子先前不是说要亲身和您汇报进度吗,您看奴婢是不是先把院中的人遣到后罩房去?”
褚昭然照实点头,她没筹算瞒着银花,一则这事府上迟早都要晓得,二则银花向来守口如瓶,不会把不该说的话流暴露去。
昔日里,有甚么事情第一时候想要叮咛银花去完成。
如许干巴巴的答复,听得褚昭然嘴角一抽,这陆将军但是老国公亲身遴选的孙半子,品德上天然是说得畴昔的……当然,陈麟是个不测,老国公不是神仙,总有看走眼的时候。
银花走到窗边,探头看了看,又将手伸出去试了一下,转头说道:“雨已经停了。”
再说了,她如果怕旁人的闲言碎语,暮年也不会摆烂当咸鱼了。
提膳的丫环已经将晚膳从膳房提了返来,正一一从食盒中拿出来,摆在高束腰冰片纹半圆桌上。银花走上前,帮着丫环一起往出摆放。
她转而笑着调侃起银花,“你这般一惊一乍,我当是觉得你健忘了多么大事呢。”
银花想要回绝,何如褚昭然对峙让她下去,她拗不过,只好临时分开正屋。待她换好衣服返来时,恰好到了晚膳时候。
褚昭筠发笑,辩白道。“我这是伤到筋骨,又不是皮开肉绽,淋点雨没有干系的。”
“那也不可,万一染上风寒如何办?”银花不睬会她的说辞,将她扶进东次间坐下,同时不忘批示小丫环煮些姜茶奉上来。
“陆将军?但是和二女人订婚的阿谁陆将军?”银花问道,待看到褚昭然点头后,她站在原地回想了半晌,“陆将军是个好人。”
褚昭然喜静,当初分院别住时,她便将正屋前面的后罩房辟给院中的侍女、丫环以及仆妇们居住。唯有银花金盏二人陪着她在前院居住。
“这是功德啊!”银花镇静地说道,可话音刚落,她情感又降落了下去,“这二女人都要结婚了,县主您这边还没有下落,转头您又要被人说闲话了。”
银花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院中的丫环仆妇一向是由她束缚的,俄然有人跳过她在主子面前冒尖,这无异于在应战她的权威。当着褚昭然的面,她脸上还保持着笑意,可心中已经在揣摩如何敲打这个侍女了。
“对了。”褚昭然想起先前俄然在她面前刷存在感的二等侍女,这二等侍女固然在她身边掀不刮风波,但事出变态,她就不得不弄清楚原委。如果那二等侍女俄然起了长进心也就罢了,如果有旁的甚么心机,她早晓得也好早有应对。
褚昭然看着她忙活的身影,俄然重视到银花裙摆上的湿痕,她仓猝拉住银花。“不消这般费事,我没淋到雨。倒是你,衣服都湿了,快些下去换一身。”
褚昭然把二等侍女的事情大抵和银花说了一遍,将这件事全权交给银花去措置了。
她回到东次间,重新拿起榻上的书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她的思路又飘到褚昭筠的事情上。她把书倒扣在胸前,轻声唤银花的名字,银花闻声而至。
就在她心中暗想时,耳边俄然传来银花的一声惊呼,“哎呀!”
“这有甚么?”褚昭然不觉得然,“嘴长在他们身上,爱说甚么,就让他们说好了。”她总不能为了不让旁人说三道四,就随便找人嫁了吧?那多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