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怕,你还在踌躇甚么?”
她浅啜了一口茶水,抬眼直勾勾地谛视着褚昭然的眼睛,“但你不一样,你自小受老祁国公教诲,学的是诗文文籍,目睹胆识都不输男儿。又受你父亲影响,对营建一事很有见地,只要机遇恰当,你必然能博出一个出息来。而非凭借某小我,冠以旁人名誉。”
主事越想越感觉此时严峻,他深吸一口气,悄悄给本身打气,“周内监,我等本日觐见贤人,实在有告急之事,迟误不得。”
唯有领头的主事仍在对峙,没体例,如果此时不向贤人谏言,晚些可就来不及了!到时候,女官跟着工部侍郎去了楼烦郡,他们这些朝臣的颜面可就没有了!更要紧的事,后宫女官插手前朝事物有了先例,开了这个口儿,其他内官也效仿如何办?
现在,有人奉告她,她才调,有才气,情愿给她一个发挥才气的机遇……
主事身后的官员凑上前,“您看着我们现在如何办?”
中书省主事双手抱拳,冲着紫宸殿正殿一鞠躬,“我等有要事觐见,劳烦周内监帮手通传。”
褚昭然听着这话,大脑一片空缺。多久没听过如许的话了!她摆烂,她一心做咸鱼,一方面是她真的累了,想要好好歇歇,享用来之不易的第二条生命。另一方面是,她看得明白,在这个期间,女子是没有机遇发挥才气的,就算再才调横溢才气出众,最后也只要窝在后宅一个结局。
以是,和男人同事有甚么大不了的!给她一个机遇,她敢和男人一决高低!
到时候,前朝后宫混在一起,那稳定了套?叫先人嘲笑我朝无人吗?
三日前,褚昭然在皇后宫中,听到皇后要安排她前去楼烦郡的事情。饶是接管当代思惟的褚昭然,听到皇后的打算都吓了一跳。她本觉得,皇后让她入宫为官,是筹算让她在后宫做事。千万没想到,皇后的眼界,已经从后宫挪到前朝!
反正结局一样,她又何必劳心劳力,去争阿谁浮名呢?